“瞧!南南說的,我還用偷聽。”嚴廣興白了她一眼道,“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女人們在談論什麼,不外乎是最多的話題是自家“男人們的事”,她們會交流自己夫妻生活和隱私。她們會談論誰家男人或者女人出軌有了第三者的事情;她們會談論影視圈裏新出爐的“桃色新聞”;她們會互相爭比穿著和平時消費的奢華;她們會顯耀自己的一切……她們在一起不會忌諱自己的隱私告訴別人,因為她們都會有同樣的經曆和苦衷。”
“外表光鮮亮麗,內心挺孤獨的一群人。”嚴廣興如是評價道,他知道的多,是因為聽到的看到的多了
“嘿嘿……上午是這裏是這些女人們的。”嚴廣興好笑地說道,“到了下午一二點鍾的時候,喝午茶的就成了她們家的“大男人們”了。他們大多開著不是寶馬,就是奔馳。他們到這裏來不是專程來喝茶的。他們可以點上台麵上最好的茶。他們是找這樣的一個地方來談生意。他們可以在這裏確定合作的關係,他們可以在這裏簽下合約;他們也可以在這裏定下合作意向。總之大多數的生意“談判”,都是在喝茶的環境中完成的。所以喝午茶是創造了一個和諧的談判環境。這是這裏人談生意的特點。生意談完了,有了落實。.至於晚上嘛!喝酒,玩KTV,這是後續的保留節目了。”
方默南眉眼帶笑,打趣道,“嘻嘻……看來嚴大哥很有心得嘛!”
“哪裏!哪裏!”嚴廣興尷尬的笑了笑,為了掩飾趕緊哆了一口茶。
方默南手捧著茶杯,“清茶一杯 也醉人,但是在嶺南,凡是喝茶的,他們不是在品賞“茶”。隻是消遣和休閑,隻是談生意的媒介。“喝茶”似乎已經變成了隻是消磨時間的場所。”
“入鄉隨俗,咱們也慢慢滴品。”方默南又夾起一個水晶蝦餃,放進了嘴裏。
嚴廣興趕緊轉移話題,男人嘛!誰沒有應酬,“咱們可真能吃。”他看著桌子上的空盤子,嘖嘖出聲。說著又上下打量著方默南。
方默南挑唇一笑,嗆聲道,“怎麼怕吃窮你啊!”
“哪能呢!我是怕你吃這麼多,中午可怎麼辦。”嚴廣興趕緊說道。
“中午就不吃了,治完病,還得趕回鵬城,晚上有事。”方默南笑著道。“哦!對了,令尊的腰傷應該好了許多了吧!”
“家父。”嚴廣興訕笑道,“跟著你說話,我也變的文縐縐的了,我爸的腰傷具體我不知道,不過我媽笑的合不攏嘴,應該恢複的不錯。”
“那就好!”方默南點點頭,和常久春把剩下的掃了掃尾。
“走吧!去家裏等著!”嚴廣興看著他們吃的差不多了,揮手道,“結賬。”
服務員一溜小跑的走了過來,清點了一下,“一共五十八元,抹去零頭,五十元好了。”
其實一般喝早茶也就幾元錢的事,實惠又好吃,不過方默南他們點的高檔,又吃得多,自然價格上就要貴些嘍!
嚴廣興放下一張五十的鈔票,起身三人一齊出了茶樓,“呼!這鬼天氣可真熱。”他看看頭頂的火辣辣地大太陽道。
“走吧!到車裏就好了。”方默南淡淡地笑著道。
三人到了停車場,打開車門常久春抬眼焦急地喊道,“藥箱不見了。”
嚴廣興微蹙著眉頭,“我記得下車的時候,藥箱就在後麵的座位上啊!我當時還說來著,放在車裏挺安全的。”他接著道,“這邪門兒了,能打開車門,不偷車,這誰誰會拿咱的藥箱幹嘛!就算是值錢,估計認出來的人也不多。”
嚴廣興說的沒錯,方默南也納悶誰會專門偷她的藥箱,一塊兒黑不溜丟的箱子,多半在他們眼裏不甚值錢吧!
“你們是在找這個嗎?”尖細,略顯中氣不足的嗓音響起、
方默南他們回身就看見一群人走了過來,為首的年紀二十多歲,穿著貴氣,看著富貴逼人,可舉止卻是流裏流氣,頭發長長,長相倒也不算難看,個頭一般。隻是這眼神滿是傲慢輕浮,斜睨著方默南他們。此刻高高揚起了頭顱,兩根手指挑著方默南的藥箱,腳步虛浮,下盤不穩,就這麼一顫一晃的,大步向前。
常久春一臉的擔心,就怕他一不小心把藥箱給摔在地上,磕著、碰著了。
方默南看向為首之人的麵相, 鼻子細小,眉毛短、交叉相錯,好逞勇鬥狠;眉尾還有一道傷痕;下巴強硬,額頭短,做事容易衝動;眉間窄,肚量小;金魚眼,個性粗暴;鼻孔上翻,性情粗野。一副酒色掏空身體的樣子,典型的:好閑遊手腹內空,貪得無厭作癲瘋,嫖賭作為家常飯,揮霍不問是西東,可歎家業藏手中——敗家子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