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如同顧長生所猜測的那樣，越靠近瀑布與水麵的接觸點，道韻的氣息也就愈發濃鬱。
當他站在岸邊，麵前是飛濺的水花，眼睛卻是直視著水下。
“這還真是古怪啊。”
顧長生眯了眯眼睛，轉頭看了眼那些棲息的妖獸。
按理來說，這些妖獸都是帝境的修為，對於天地法則和道韻的氣息，那可是相當的了解。
要說他們不知道水下有異樣，他是一萬個不相信！
那麼，既然他們知道此事，又一直棲息在岸邊，並沒有去往水下，這是否代表著，它們知曉水下的秘密呢？
亦或者說是，水下隱藏著什麼危險！
一個連帝境妖獸都無法安全避免的危險！
“這水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這裏的道韻可比剛才那地方濃鬱多了。”
靈仙輕輕皺了皺瓊鼻，呼吸著空氣，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
“嗯，這水下應該有什麼東西，道韻應該從這個東西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聞言，顧長生微微頷首，分析出目前的情況後，他打算前往一趟水下。
帝境妖獸都覺得危險的東西，不一定代表他也危險！
他，仙境之下第一人！
若是連一個秘境的水下都不能去，那這個第一人的水分可就有些大了！
“原來如此。”
靈仙恍然，難怪一路走來，道韻的氣息會愈發濃鬱。
“走吧，我帶你去水下看看。”
念及至此，顧長生也不再猶豫，帶著靈仙跳入水中。
還別說，此地根本就無法看到水下的情況，與後麵的河流完全是不同的！
那些在岸邊棲息的妖獸，看著他們跳入水中，也是稍稍有些驚訝，旋即眼中閃過了一絲忌憚之色。
正如顧長生所想的那樣，它們的確沒有去過水下，但其他的妖獸去過！
就算是帝境巔峰的妖獸，也無法安全歸來！
但它們又不想錯過水下的機緣，所以日夜都守在岸邊。
萬一機緣會浮出水麵呢？
那他們的機會不就來了嘛。
..........................
水下。
一股冰冷的感覺襲來，猶如身處冰窖之中。
顧長生眉毛一挑，立馬釋放出神力，為自己和靈仙增添一層結界，將這股冰冷刺骨的寒氣全都抵擋在外。
這水下的寒氣蘊含著法則的力量，即便是帝境也難以抵抗。
也難怪那些妖獸會待在岸邊，對於水下的異樣沒有絲毫興趣。
不，不應該說是沒興趣。
而是不敢下水！
“應該不止這麼簡單才對。”
顧長生虛眯著眼睛，掃視著周圍的環境，若僅僅是這樣的話，那可難不住這些妖獸。
不過，暫時來說，還沒看出什麼危險，於是他帶著靈仙繼續深入水底。
或許，真正的危險潛藏在水底深處。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危險，能夠阻擋這麼多的妖獸。
又究竟是什麼樣的機緣，能夠製造出如此環境。
一路深入水底下，周圍的溫度也就愈發寒冷，不僅僅是深入骨頭那麼簡單，就連靈魂都在顫抖。
不過，這對於顧長生來說，倒是太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