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歸看著外麵正在僵持的四個人,身體微微後傾,靠在椅背上。
楚心悠被困在座位上,一動不敢動。
在那一瞬間,她突然意識到,俞大boss從一開始對她的維護、上車時的照顧,一直到剛才車急轉彎時下意識的保護……
恐怕不單單是對她的承諾那麼簡單,而是他刻在骨子裏的……使命!
是俞先生和俞夫人交給俞歸的使命——保護俞念笙!
護她一生無憂,做她最強後盾!
俞先生曾經跟她講過從前的事。
或許是許多東西沉積在心底太久需要傾訴,也或許是她扮演俞念笙太像,勾起了俞先生的回憶,亦或者兩者皆有,於是她便成了俞父最忠實的聽眾。
以及那兩起悲劇……
楚心悠眼神複雜的看著俞歸,心中不禁歎惋:隻可惜他的使命停留在了十五歲那年……
或許也正因如此,在十年後,遇到和俞念笙極為相似的她時,才下意識的執行他的使命吧……
楚心悠深吸一口氣,也望向窗外,問道:“你不下去看看嗎?對麵的人看起來挺有來頭的,他倆能應付過來嗎?”
俞歸笑道:“放心,他倆足矣。”
話音剛落,外麵便傳來聲音。
付彬野吊兒郎當的把手腕搭在張寒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插兜,率先打破僵局,譏笑道:
“呦!這不是俞二爺家的小少爺麼!我說怎麼沒在宴會上看見你呢,原來是和封大小姐約會來了?
俞鶴陽滿臉通紅,囁喏著小聲說道:“沒有…我隻是和清姐來談生意……”
付彬野嗤笑:“談生意?嗬嗬!來談生意還這麼橫衝直撞的開車?是跟死神談生意嗎?”
一旁的封大小姐聽不下去了,蹙眉出聲道:“我們的車子手刹不知為什麼突然間失靈,阿陽才差點撞到你們,這是我們的失誤,我們道歉”
封雪清和俞鶴陽微微低頭,“對不起”
接著又道:“但付彬野,請你說話幹淨點,雖然我是無神論者,但同時我也是個生意人,再怎樣也不會想和死神談生意。”
付彬野翻了個白眼,看向俞鶴陽的眼中盡是諷刺,“我說話不幹淨?嗬!某人盡幹那陰間的事兒才叫不幹淨!”
別以為他不知道,當時他在後車鏡都看到了,等在他們車後麵的就是這倆人的車,如果他們的目的地是同一個,那麼應該是同一條路線,可他們卻從對麵衝過來,而且開車的人還是俞鶴陽,他和老大素來不和,傻子都知道肯定是俞鶴陽搞得鬼。
付彬野問封雪清:“你的手刹會突然間失靈,你就沒想過為什麼嗎?”
俞鶴陽看了一眼付彬野之後迅速低下頭,默默往後退了退。
封雪清本來正在思考這個問題,但看到俞鶴陽被她嚇得後退,立刻擋在他麵前,把問題拋之腦後。
隨後看了看腕表,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已經道歉了,而且我們的車並沒有撞上你們,造成人員傷亡。付二少可否大人大量不與我們計較?”
付彬野“嗬嗬”一笑,指著身後的車道:“封大小姐,如果你們隻是撞上我們倆那倒是沒關係。
但是,今天我家老大正好在車上,你衝撞的是他,跟不跟你計較是老大的事兒,能不能讓老大不跟你計較就看封大小姐的本事了。”
張寒聽他一口一個“老大”,搞的跟黑社會似的,他的尷尬癌都犯了。
便立刻朝他低聲道:“你可閉嘴吧,你不要麵子我還要呢!”
付彬野癟癟嘴,委委屈屈的看著他,真就沒再說話。
張寒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封小姐,您的車確實衝撞到了俞總的車,致使俞總及其女伴受到了驚嚇,所以您道歉的對象不是我們,而是車裏的兩位。”
付彬野盯著自己從他肩膀上垂落下來的手,突然感覺這隻手沒了支撐,有點空落落的呢。
是……錯覺嗎?
封雪瑩順著張特助的手看過去,隻看到了一扇黑漆漆的車窗。
沉吟一會兒,便朝張特助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說罷,便朝那邊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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