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俞歸卻是賺的盆滿缽滿,甚至可以說這些股份完全就是他空手套白狼得來的。
畢竟多重身份擺在那,用來收購股份的資金不過就是他左手出右手進罷了。
俞歸把車開到培訓公司樓下的時候,楚心悠邊解開安全帶邊開口問道:
“俞老板,俞鶴陽那件事怎麼處理的?”
“判了十年有期徒刑。”俞歸道。
“才十年……”
楚心悠的眸子瞬間暗了下去。
俞歸握緊了方向盤沉默不語。
早在查抄旭日酒吧的時候,就有一個叫吳湘湘的嫖妓因為太過害怕,主動抖落了不少關於俞鶴陽的事,但她說的東西大多都無關緊要。
唯有一件,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她說俞鶴陽曾經讓她關注俞氏集團董事長的夫人厲瓊嵐,隻要她進入商場就通知他。
那天她正好看見了厲瓊嵐逛商場,所以就通知了俞鶴陽,沒一會,就有一夥匪徒打劫商場裏的人,最後還綁走了厲瓊嵐和一個女人。
但這些話隻能證明俞鶴陽有嫌疑,以及證明吳湘湘非法監視並泄露他人行蹤。
所以他和警方協商,暫時按兵不動,就等昨天的時機。
但陳思琪生前的證詞也隻是證明了俞鶴陽是綁架案的嫌疑人,具體時間及事件模糊不清,證據不充分。
後來還是他自己為了替俞明義頂下教唆詐騙未遂的罪名而一力承擔了所有罪責。
又因認罪態度良好,再加上律師的辯護,法院就給出了這樣的判決。
陳思琪雖然有一大半原因是因為他而自殺,但法律上他卻沒有任何違法行為,就算是欺騙感情一項也被辯護律師鑽著陳思琪話語間的漏洞辯護成功了。
因此,他不必為陳思琪的自殺負任何刑事責任。
即便他有另一重身份,可向法院上訴重新審理判決,但也因為這重身份,讓他明白,他不僅是俞歸,不僅是厲瓊嵐的兒子,更不僅是一個集團的總裁。
他的身上背負著更大的責任,所以他的任何決定都要慎之又慎,不可濫用職權,不可假公濟私,讓法律失了公允,社會亂了秩序。
他有翻雲覆雨的實力,更要有克己控心的能力。
“沒事兒!”
楚心悠拍了一下俞歸的肩:“咱們慢慢來,這才哪兒到哪兒,大不了死磕到底,看誰鬥得過誰!”
俞歸看著她鬥誌熊熊的眼眸,唇角微彎,堅定地點了點頭。
楚心悠下了車,目送俞歸的車離開,轉身的一刹那,她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冰冷。
笑話!
十年牢獄怎麼抵得上他對俞夫人的傷害和陳思琪的一條命!
天空的無人機無聲無息的飛過,超級小的機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它卻記錄了一切。
秦乂看著手機屏幕中,一身白色休閑服配白色棉服的女人從一輛車的副駕駛座下來,還朝駕駛座上的人揮手告別的時候,他的拳頭已經按捺不住了。
先頭雖然上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車,但坐在後座也還好。
後來居然被女人抱著走,那也行,一個女人而已,他不怕。
但這個人……
如果說他代表著邪惡,那這個人所在的組織就是他的對立麵——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