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乂看著她分不清是心痛還是肉痛的表情，溫柔地笑了笑：“沒關係的，那些藥不值錢。”
“不值錢？！”
楚心悠聲調都拔高了：“那我問你，這藥是不是隻在黑市上拍賣？”
秦乂默了默，還是吐出一字：“是。”
楚心悠又問：“這藥是不是僅十毫克就價值千金？”
秦乂：“……是。”
楚心悠深吸一口氣：“這還不值錢？”
秦乂搖了搖頭沒說話。
楚心悠翻了個白眼，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又深吸一口氣：“那我再問你，你花了多少錢買的？”
秦乂想了想，那天大麥其實隻要了那一抽屜的錢，一遝是一萬，橫排有五遝，豎排有四遝，摞了有五排，一共是……
“十萬。”秦乂淡定道。
“十萬！”楚心悠大驚。
“怎麼？花多了？”秦乂忙問。
楚心悠機械地搖頭：“你……”
秦乂眨了眨眼。
“你是不是……”楚心悠頓了頓。
秦乂歪了歪頭。
楚心悠撫著怦怦跳的小心髒，移開眼眸不去看他，驚歎道：“你是不是把手下壓榨的太厲害了！”
“十萬塊錢在黑市上恐怕連這箱子裏最小的一瓶消腫止痛膏都買不來。”
秦乂摸了摸她的頭，聲音輕柔：“沒關係，這是內部價，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他實在太清楚這個小財迷的內心想法了。
但他說的也是事實，內部價嘛，自然是製藥的人愛定價多少就定價多少。
楚心悠再一次安撫了一下小心髒，再一次問他：“沈遂安，你確定是用十萬買的？”
秦乂非常肯定的點頭。
楚心悠定定地和他對視了三十秒。
md！這丫的肯定說謊了！
朝他翻了個超級大白眼後，楚心悠撂下了一句：“等著！”然後打開車門進了俞宅。
秦乂乖乖“哦”了一聲，然後就在車裏反思自己剛才有沒有露餡的地方，確定自己的反應沒問題後，抬頭一看，楚心悠已經出來了。
副駕駛的車門被打開又被大力關上，楚心悠坐在副駕駛上後，拍在秦乂手上兩張卡。
“每張卡一百萬，共計兩百萬，我不知道你手下跟你要了多少，但你！”
楚心悠狠狠強調了一下這個“你”字。
“至少少說了一個零。”
秦乂有一瞬間的心虛，但他仍舊笑著和楚心悠對視，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
“心心，我真的……”
“停！”楚心悠比了一個手勢阻止了秦乂的謊話連篇：“你對我說謊時什麼反應我還能不清楚嗎？就算過了很多很多年，無論你人怎麼變，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
“你把這兩百萬給你的手下，剩下的八百萬慢慢還吧。反正就給一千萬，多了不退，少了不補。”
楚心悠鬱悶地趴在副駕台上，雙眼無神。
秦乂低低笑了一聲，伸手揉了揉楚心悠的頭發，楚心悠哀怨地給了他一個肘擊。
“其實他就要了一百萬，我不說這麼多是怕你有壓力，既然你拿的出一百萬，那我也用不著瞞你了。”
楚心悠回頭瞅了他一眼：“真的？”
秦乂笑著點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