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距離產生美,離得太近確實會讓人感到厭煩。
但你覺得,我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嗎?
還是說,你認為秦乂他肯定會辜負我?”
大麥不吱聲了。
楚心悠會不會讓秦乂厭煩,他不知道,但他能肯定的是,秦乂是絕對不會辜負楚心悠的。
剛才他說那些隻是想試探試探這個女人究竟有多少真心罷了。
但說得好永遠都不如做的好來的實在。
秦乂受的苦夠多了,如果這個女人不值得秦乂為她這麼付出,那他就……
大麥眼中殺意一閃而過,剛要開口,她便聽那個女人又繼續道:
“就算你說的都會成真,那又怎麼樣?”
“大不了我一走了之,互不打擾。他愛我時,我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他不愛我了,我也能快刀斬亂麻,遠離是非。”
“況且,你說的根本不成立,無論是少年時的沈遂安,還是現在的秦乂,他永遠都不會做讓我傷心難過的事。”
大麥嗬嗬笑了兩聲,垂眸看著地板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
“不過你那麼篤定他愛你,那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去問他不就好了,幹嘛還要拐個彎來問我?”
楚心悠默默翻了個白眼:“我是不太聰明,但我不是蠢!”
“我就算用腳想,我也能知道他這些年來過得不容易,以前的他雖然也有些拳腳功夫,但遠遠沒有如今這麼厲害,更何況他如今的身份就已經告訴我我他究竟承受了多少。
我即使幫不了他什麼,也不能因為我自己想知道他都經曆了什麼,就逼著他回憶一遍曾經的痛苦吧!”
大麥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雙手交叉,手肘搭在窗台上,眺望著遠處的風景緩緩道:
“我第一次見到秦乂的時候,是在一個漆黑的地下室裏。
我們都被五花大綁著,像堆垃圾一樣堆在角落。
人在麵對陌生的環境都會有一點不安和恐懼,尤其我們還是被拐賣來的。”
楚心悠眸光微凝,她打斷大麥道:“拐賣?這麼說你不是被他們招攬進的人才,而是和沈遂安一樣,有著相同的經曆!”
大麥看了她一眼,點點頭:“隻不過我受的苦可比他少多了。”
楚心悠抬手製止:“那你別說了,我不願意揭沈遂安的傷疤,不代表我就願意揭別人的傷疤。”
說完,楚心悠轉身便走。
“喂,等等。”
大麥叫住她道:“其實這也不算是我的傷疤,因為一切我不願意麵對的事情全被他擋了。”
楚心悠頓住腳步,緩緩轉身。
大麥繼續道:“相比他獨自承受,我更想告訴你一切,至少也能讓你心疼心疼他。
你知道嗎,我們那一批被拐賣來的兒童,最小的是五歲,最大的也才十歲,但秦乂當時十五歲了。
隻不過我們都無一例外的明白那個地方其實很危險,所有人都在哭,卻又不敢大聲哭,但唯獨他的反應和我們不一樣。
你知道他當時在幹什麼嗎?
他在用背後粗糙的牆壁一點點磨著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