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哥哥可不在這兒,反正從今以後你也見不著他了,幹脆就別裝了,你們女人不都是這樣淫賤的嗎,沒男人就活不了……”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間臥室。
洛雲景被這一巴掌扇懵,他緩緩把頭轉回來,不可置信了一瞬,隨後便是滔天的盛怒充斥著他每一根神經。
楚心悠打完那一巴掌,總算心裏舒服了一點。
她好不容易不用聽一回洛雲景拿腔拿調的說話,沒想到他正常說出來的話也如此欠揍!
真是句句都踩在她的雷區上!
身體上的折磨和精神上的痛苦重新把她體內的暴虐引了出來,若再不吃解藥,恐怕不僅會被這股欲火活活燒死,她甚至還有可能發狂殺人!
不行!
得遵紀守法,遵紀守法,遵紀守法……
她心中默念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還一邊毫不示弱的和洛雲景對視,一邊又偷偷把紮起的那隻袖子扯開。
袖中木簪滑落在手中,隨即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到洛雲景的身上,把木簪對準他的大動脈。
“把解藥給我!否則你就去死吧!”
楚心悠惡狠狠的說完這句話後,洛雲景不僅沒反攻回去,反而在地上躺平,神色還淡定的可怕。
“這種藥是沒有解藥的,除了做ai沒有其它解決方法。”
回答完還補了一句:“自w也不行哦~”
楚心悠握著簪子的手又往前挪了一點,尖尖的簪尾戳的洛雲景脖子上的皮膚往內凹陷,已經沁出了點點血珠。
但卻無法再進一步。
她還是做不了殺人的事。
但凡她木簪抵著的是隻雞,是隻兔、是豬、是羊、甚至是條狼,是隻老虎,她都能毫不猶豫的紮下去。
再不濟是條惡犬也行啊,可他是人。
即便這人心理上不是人,但在生物結構上就是人,她不能殺人。
楚心悠穩了穩心神,把簪子收回來,狠狠紮進自己的大腿。
劇烈的疼痛緩解了一點欲火焚身的感覺。
洛雲景看著她的動作,瞳孔微微收縮。
此時,他的腦袋裏隻有一句話:
這女人,太狠了!
楚心悠隨身帶著的小行李箱也被洛雲景帶了回來,隨意的撇在地上,此時她正好可以夠得到。
她殺不了人是過不去法律和自己心裏這道坎,但打人,她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小行李箱的質量非常好,楚心悠勾著提手把它拽過來後,直接用力掄起來朝洛雲景砸過去。
洛雲景就地一滾,避開了一擊。
楚心悠撐著牆壁緩緩站了起來,她的雙手布滿了自己的血,臉上、脖子上的血跡已經幹涸,呈現暗紅的顏色。
黑色馬麵裙遮蓋了血淋淋的傷口,順著裙擺流淌下來的血滴浸染了地麵,隨著她的挪動,在地上拖出幾道長長的血痕。
巨大的落地窗被厚重的窗簾遮擋,透不進一絲光線。
昏暗的臥室內,渾身浴血的女人如同地獄裏爬上來的惡鬼,猙獰恐怖的麵容上,雙眸裏的惡毒與嗜血頭一次展露於人前。
洛雲景看著這樣的楚心悠,心中不但沒有一絲恐懼,反而格外興奮。
依照常理來說,那種藥注射過後,再烈的女人都會變成蕩婦,變成一個隻會朝著男人搔首弄姿,勾引獻媚,全身癱軟,被欲望所驅使的欲奴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