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獅,來都來了,別著急走啊。”
雄獅看向來人,心中警鈴大作,麵上卻不動聲色,還指著對麵跟旁邊的人說笑起來。
“你瞧瞧你瞧瞧,還是布萊倫副團長藝高人膽大啊,在華國軍人的地盤上都能遊刃有餘如入無人之境,哥哥我是自愧不如啊!”
倒不是說雄獅怕了對方,隻不過常年在華國用普通人的身份生活,他早已習慣了見人三分笑,跟對方客氣客氣再商業互誇兩句最後再把話題轉到自己的目的上。
就是今日這兩句誇暗含了三分嘲諷,不知道他的嘲諷對象聽沒聽出來了。
布萊倫聽出來了。
這是說他布萊倫要是能這麼神通廣大,華國軍方不早就被他打的抱頭鼠竄了嗎,還用等他們的人死了才敢來這裏上躥下跳?
布萊倫冷笑,摘下頭上的鴨舌帽,捋了兩把頭發,看向對麵的眼神危險又凶殘。
“雄獅自然不如金獅。”
“雖然都是獅子,但卻差了十萬八千裏。你知道它倆差在哪嗎?”
不等雄獅回答,布萊倫自己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因為真金不怕火煉,而雄獅浴火隻能成為華國餐桌上的一道名菜——紅燒獅子頭。”
布萊倫旁邊的光頭男人聞言,很捧場地哈哈大笑,不僅他一個人笑,還帶動身後的人一起笑。
這話侮辱性太強,這不詛咒他們遲早得被華國消滅掉嗎!
士可忍孰不可忍!
雄獅手底下的人按捺不住了,手中的槍齊刷刷地對準了對麵。
布萊倫的人也不甘示弱,一排排黑漆漆的洞口讓人看著發麻。
大戰一觸即發。
此時,地下室監控前的楚心悠一臉興奮:
“打起來!打起來!”
“槍都舉起來了!還等什麼!”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聽沒聽過啊!”
“今天你們誰不開槍誰就是對方孫子!”
付彬野:“……”
他家老大沒說過這女人這麼彪啊。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跟小白兔的,乖的不得了。
這才過去多久啊?
難道是秦乂把她帶壞了?
付彬野盯著屏幕一臉沉思,順便抬手把兩眼放光蹦起來的某人按在了椅子上。
“腿上還有傷呢,少動作。”
“知道了知道了。”楚心悠敷衍的應了兩聲。
受傷嘛,家常便飯了。
她這身體都被練出來了,沒大事。
“金獅和PK就起了內訌,他們的合作不僅不牢固還像紙一樣,一戳就破。”
我們隻是稍露頹勢,金獅就迫不及待的將矛頭指向了PK,這個時候隻要我們稍稍幫他們一把……”
楚心悠拇指和食指捏出一段小小的距離,狡黠的目光透過那段小小的距離看向旁邊的付彬野:
“記得做好事不留名啊!”
付彬野看著露出和善笑容的楚心悠,仿佛看到了一隻頭上長著犄角,背上生著一對黑色羽翼,手上還拿著紅色三叉戟的的小惡魔在她頭頂盤旋。
散發著邪惡的氣息。
在這一刻,付彬野決定:
就是死,他也不能讓老大玩替身梗那一套。
他怕降智的老大不夠這女人玩的。
楚心悠看向滿牆偏角落的一個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