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麼肯定。”月帝不免有些好奇,百裏自影的自信是從哪裏來的。
“因為五皇弟的母親是祁月國人,因此他不會眼看著祁月被滅國的。”說出這樣的話實屬大逆不道,眼下卻不會有人責怪他的不大敬。
“你倒是了解淵兒的脾性。”月帝銳利的眸光落到百裏自影的臉上,見他神色未變,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正是因為了解百裏宸淵的這一點,心裏才有那些期盼。
希望他將來能坐上皇位,保衛整個祁月國。
這些,都隻是因為寧兒是生在祁月,長在祁月,並不是因為百裏宸淵有多喜歡祁月國,也並不是因為他有多麼喜歡權勢名利。
其實,世間種種,他那個兒子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初見,他便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身影,那是冷梓玥的身影。
從那時候開始,他就知道,唯有冷梓玥那個女人才能真正的走進他的心裏,住進他的心裏,被他嗬護著,寵溺著,保護著。
“父皇也了解五皇弟的這一點。”
“罷了,明日你們兄弟兩人就秘密前往東臨與北寒,至於南喻國,今晚朕就前去血王府試試,爭取讓他們派人出使南喻國,但願咱們四國能夠聯盟成功。”
“謹遵父皇旨意。”
“跪安吧。”
“兒臣等告退。”
禦書房外,劉公公送走了韓王與影王,輕手輕腳的走到月帝的身後,低聲道:“皇上,起風了,加件衣裳可好?”
“不必了。”
“那……”
“劉公公去幫朕泡杯濃茶,朕還有許多奏章未看。”月帝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奴才遵旨。”
淵兒,父皇又看到你出生之時的那布滿整個天空的血紅之色了,是不是你要回來了。可知,父皇很是想念你。
月帝雙眉輕蹙,他能感覺到,這一次看到的血紅之色與二十多年前,不一樣。可是哪裏不一樣,他又說不出什麼來。
“啊——”
美麗的小院裏發出淒厲的慘叫之聲,響天徹底,房間裏伺候的丫鬟全都被趕了出來,每一個都是衣衫淩亂狼狽不堪。
瓷器的碎裂聲伴隨著女子慘痛的尖叫聲不絕於耳,一聲強過一聲,房間丫鬟跪了一地,每一個都瑟瑟發抖,如果可以她們全都跑光了,誰也不想留在這裏伺候。
“你們都滾去哪裏了,進來,進來——”
“都聾了嗎,給本夫人滾進來。”
所有的丫鬟麵麵相覷,唯一相同的是她們驚恐的表情與搖個不停的腦袋,就在她們不得不動的時候,突然一抹白衣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就如同她們的救世主一樣。
“少主,求求少主救救奴婢們,救救奴婢們。”丫鬟們不住磕頭,光潔的額頭都磕破了,血流如注。
她們不願意去伺候那樣的主子,她們的主子已經瘋了。
也對,頂著那樣一張臉,想不瘋都難。
“都出去,處理一下身上的傷。”白衣勝雪,麵冠如玉,長孫俊麵無表情的開了口,朝著房間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