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付！你特麼發什麼呆呢？！歇好了沒有！”
一聲怒喝將聞人付從回憶中拉了出來，他看著還在苦苦支撐的公孫瓚。
“公孫瓚。”
“有屁快放！”
“我知道，因為老四的事情，你一直都在怨我……”
公孫瓚一刀將一名將領逼退，氣喘籲籲：“你特麼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聞人付下意識的想要去推眼鏡，但是手指卻落了空。
手掌順勢握緊：“我想說，我對不起老四，如果可以，我寧願死的人是我……嗬，這話很土吧，可是我隻會說這些啊……”
那他一向嚴肅冷峻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笑容，兩行眼淚從眼眶中流下：“老大……我真的，真的沒有拋棄他……”
聽到‘老大’這個稱呼，公孫瓚目光一滯。
這個稱呼，自從楊飛死後，真的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了。
他其實知道，楊飛的死雖然跟聞人付的指揮有關係，但是事後他研究過，聞人付選擇的那條路，其實並沒有太大問題。
並不是他的選擇出現了錯誤，而是當時他們的隊伍早就被國外的覺醒者給盯上了。
所以無論當初聞人付選擇了走哪條路，其實最終的解決都不會相差太多。
他之所以一直糾結著楊飛的事情，是因為聞人付一直以來的態度。
楊飛死不見屍，結果他因為吞了水晶又是突破，又是高升，然後這個家夥又一直一句話都不說，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甚至還有些疏遠他和張雷。
這讓他怎麼能不多想？
“並非是他刻意疏遠你們，隻是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你們兩個。”
公孫瓚眼前一晃，一條金紅色的絲線飆射而來，將圍殺他們的那幾個人捆綁起來，段鈺從天而降，手中長槍一甩，那些人就瞬間被絞成了滿地碎肉。
等他回過神來時，就看到他們周圍已經被清空了。
羽民國和各族的兵卒都已經退到了百步之外，一個個舉著兵器圍著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猶豫要不要衝上去。
段鈺左右斜視了一眼，驟然間龍威全麵爆發：“上前一步者——死。”
遠處剛剛甩掉簡愛追殺的己太赤紅著雙眼，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被氣得。
他看了眼段鈺，突然抬手發出一發火球在天上炸開，緊接著他的聲音傳遍整個戰場。
“全軍撤退！”
原本就被龍威震懾，喘氣都困難的兵卒們，一聽這話頓時如釋重負，嘩啦啦如退潮一般離去。
剛剛殺回來的簡愛已經上了頭，正打算追，頭腦卻突然一陣冰涼，渾身一顫，緊接著耳邊便傳來李鵬程的聲音：“行了，別追了。”
簡愛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忽然她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扭頭尋找著公孫瓚他們的身影。
當她看到人都沒事兒的時候，這才鬆了口氣，邁步快速跑了過去。
隻是當她過來的時候，卻發現氣氛好像不太對勁。
“發生了什麼？”
公孫瓚看了眼她，最終又看向段鈺：“段弟，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