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呃。”
老頭下意識的說了一句，但轉而突然反應過來，這聲音是直接傳入他腦海的。
他看了眼明顯鬆了口氣的段鈺，腦海中忽然靈光一現，麵露恍然。
所以難不成之前是因為語言不通，所以鬧出誤會了？
不對，還是不對！
如果之前聽不懂，那現在又是怎麼聽懂的？
“小娃娃，你到底能不能聽懂我說的話？”
他低頭看去，結果就看到對方麵臉茫然。
“呃，前輩，您說什麼我聽不太懂啊，您會神識傳音麼？”段鈺裝傻充愣道。
實際上之前神識傳音完他就後悔了。
之前聽不懂，現在突然就聽懂了，這怎麼解釋？
說逗你玩呢？
這話說出口他隻怕是下一秒就要變成虛空垃圾了……
老頭皺了皺眉頭，神識傳音道：“那你之前怎麼能聽懂我說的話？”
段鈺訕訕一笑：“我之前也沒怎麼聽懂……我就隻聽懂了一個‘鍾山之神’，然後隨便問了一句……”
老頭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
段鈺豎起四根手指，滿臉真誠：“比我是個純爺們還真！”
老頭：“……”
這是什麼比喻……
老頭又盯著他看了一會，看他一副乖巧的樣子，姑且、勉強算是相信了，然後又用神識傳音問了一遍：“我剛剛是問你，你是不是鍾山之神的傳承者？”
段鈺猶豫了一下：“可能，或許，大概，應該……算是吧……”
老頭兩眼一翻：“到底是不是？”
“我也不清楚啊……”段鈺縮了縮脖子，讓自己盡可能地看起來可憐又無助：“我的確是得了鍾山之神的一道傳承，但是具體是不是您口中的那個傳承者，我也不知道啊……”
老頭聞言眼中登時迸射出逼人精光，倏地仰頭大笑起來，笑聲如同鋸木頭一樣，格外的刺耳：“哈哈！你既得了傳承，自然就是傳承者！好，好啊！看來我黎祿當真是命不該絕！”
說著他竟然當著段鈺的麵將那條虛空獸皮裙一把扯開。
段鈺見狀當場就炸毛了：“前輩，雖然你我都是男的，可是也不必如此坦誠相見吧！古語有雲，男男授受不親啊！”
最關鍵的是，他現在是坐著，他這個位置，這個角度，剛剛好抬頭就是……
嘔！
他一個沒忍住直接吐了。
‘統子，統子！快給我眼藥水！！！’
他要把眼睛摳出來好好洗一洗！
不對！
他還是直接自殺好了！
一想起接下來可能會遭到的屈辱，他都沒勇氣活下去了……
老頭一挑眉：“你在說什麼啊？快，你用你的力量試試能不能把這印記抹去！”
說著老頭轉過身去，指了指屁股蛋子上，仿佛烙印一般的銘文。
“？”
段鈺兩隻手捂著臉，分開一點指縫快速掃了一眼，然後又快速合上指縫。
‘統子，這是什麼啊？’
【叮！某種敕令，跟妘夢用來將你流放的那個差不多！】
妘夢！
一聽到這個名字，段鈺就恨得牙癢癢！
這個賤人！
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被困在這個鬼地方！
也就是丫的運氣好現在死無全屍了，否則他高低把她複活過來，非得每天殺一遍不可！
【叮！這東西限製了老頭的力量，讓他無法逃離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