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寵妃第一步,自然是侍寢!

雖然顧嫣然現在還未侍寢就是才人,可是沒有侍寢的嬪妃輕易見不到皇上和皇後,自然也無法參與到後宮權利中心。

要侍寢。顧嫣然額頭上的傷疤自然就得痊愈。

顧嫣然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額頭上的傷疤,正是她及笄那天趕在賓客到來之前弄在自己頭上的,上麵的顏料,是她精心調配,遇水不掉,否則也不能堅持這麼久。

顧嫣然最後看了眼臉上的疤,從梳妝台上取出一隻小瓷瓶,打開木塞,把藥膏塗在傷疤的邊緣處。

傷勢痊愈,卻也不能太過突然,讓人肉眼可見傷勢見好就足夠了。

夜裏,素月在伺候顧嫣然梳洗的時候忽然驚呼一聲,“呀!”

彩月在內室鋪床,聽見動靜,連忙跑到顧嫣然身邊,“怎麼了?”

素月睜大眼睛,伸手指向顧嫣然的臉,“才人的臉!”

“我的臉怎麼了?”

顧嫣然故作不知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才人臉上的傷疤好像淺了一些!”

“哎呀,素月你真是大驚小怪,害得我以為小姐怎麼了呢!”

彩月見虛驚一場,拍拍胸脯就要離開,她早就知道小姐臉上的疤是假的,現在變淺了,自然是小姐讓它變淺的了!

素月卻對彩月的不以為意有些疑惑,“彩月,才人的臉傷見好,你怎麼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彩月身子一僵,沒料到素月竟然如此敏銳,正要為自己的反常找借口時,顧嫣然出聲為她打圓場,

“彩月每日都為我上藥,看不出變化是很正常的。何況我的臉已經傷了兩月有餘,如今見好是很自然的事。”

“對,對呀,我每日都為小姐上藥,這些細微的變化自然察覺不了了!”彩月大聲為自己解釋,順便拉走了還對顧嫣然要痊愈的事感到驚訝的素月,

“哎呀,你笨手笨腳的,還是去鋪床吧!小姐的臉就交給我來吧!”

素月就這樣迷迷糊糊地被主仆二人蒙混過關。

顧才人臉傷見好的消息就傳遍了後宮。

未央宮。

皇後雖然很想一心一意地撫養皇子,不理後宮,卻也不能直接棄了後宮管理權,這每日的請安還是不能避免的。

而且,請安也是一項能夠向眾人彰顯她中宮之位的尊貴的事情,尤其是針對宸妃!

果然,皇後從自己寢宮走出來,就看見一群花枝招展的美人安安分分的坐在殿內,宸妃也不例外!

皇後還未落座,目光便有意地望向宸妃的位置,隨口說了句,“今日倒是稀奇,各位妹妹似乎來得格外早?”

宸妃坐在座位上,麵色不變,心裏卻對皇後這樣有意彰顯自己身份的行為十分不齒!

當初,若不是父親為了避嫌,自己早就是皇上的正妻了,哪裏輪得到她一個家世不顯的女人來做這天啟的皇後?!

皇後此言雖未點名道姓,可在場嬪妃大多知道是針對宸妃所說,畢竟往日宸妃可總是最後一個到場的,甚至有時候來得比皇後還晚。

更氣人的是,若是你敢開口質問宸妃為何請安來遲?她便會以昨晚侍奉皇上為理由,叫皇後吃癟。

久而久之,皇後也習慣了宸妃請安遲到,也不再過問她遲到原因。畢竟,宸妃的父親是皇上的太傅,向來以詩禮之家自居,給宸妃再大的膽子,她也不敢不來請安壞了太傅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