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修容聽了蕭鈺的話後,卻沒有過多驚訝。
皇上本就是個不能招惹的人,如今她和宸妃聯合起來一起做了這場局,即使沒有證據皇上也已經在心中為她定罪了!
正如田修容心中所想,蕭鈺不僅懷疑田修容昨夜暗中做過手腳,就連一反常態將自己推到安慶宮來的宸妃他也十分懷疑!
宸妃向來不是一個大度的女子,當初在東宮為側妃時,即使田修容與她交好,也未曾見她讓過寵,昨夜卻偏偏故作大方將他引去安慶宮,叫蕭鈺如何不懷疑她的動機?
重華宮內。
瑪瑙站在一旁為宸妃輕輕打著羽扇,
“娘娘,奴婢聽說今天一早,安慶宮就被黃公公帶人封鎖了,聽底下灑掃的小宮人說,安慶宮內自清晨開始就不斷傳出受刑的尖叫,怪嚇人的!”
說話間,搖動羽扇的動作也變慢了,“依您看,皇上會不會到重華宮來興師問罪?”
聽到這些,宸妃卻絲毫不慌,
“皇上是天子,有超出他預計範疇的事情發生因此惱怒很正常!”
“我隻是見田修容可憐,多說了幾句,要去安慶宮的決定是皇上自己做的,發生了什麼事情自然都與我無關!”
“皇上駕到!”
二人說話間,蕭鈺已經來到重華宮,宸妃連忙起身相迎。
“臣妾參見皇上!”
隻是這一次,眼前卻沒有蕭鈺溫厚的手掌將她扶起。
宸妃一直保持著半蹲的姿勢,直到小腿微微發酸,才聽見蕭鈺開口,“起來吧。”
宸妃像是沒有意識到蕭鈺對她的冷淡,一如往常地問候起來,“今日皇上不忙了,怎麼有時間到臣妾宮裏來坐坐?”
然而心中一腔怒氣的蕭鈺眼下卻沒有心情與她寒暄。
昨夜除了田修容的酒,最反常的就是宸妃!
他看著眼前容貌昳麗的女人,“朕問你,昨日你為何將朕推去安慶宮?”
宸妃卻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有些委屈地開口,
“皇上怎麼會這麼問?昨夜哪裏是臣妾將皇上推去安慶宮的?明明是皇上自己聽說了田妹妹獨自過生辰後,一時憐惜,才舍了臣妾而去看她的!”
“皇上難道自己忘了嗎?”
蕭鈺當然沒忘!
正是因為沒忘記醉酒前的事情,所以他才格外懷疑一反常態的宸妃!
雖然宸妃嘴上說著對蕭鈺昨夜離開重華宮而去安慶宮的行為十分不滿,可是依照她從前的性子,在得知是田修容搶了她的恩寵時,隻怕第二日就會將田修容叫來重華宮,從各個方麵打擊羞辱她!
哪裏是會在現在這樣,站在蕭鈺麵前,不緊不慢地示弱撒嬌?!
“你當真不是故意推走朕的?”蕭鈺再問。
“皇上好沒道理,自己愛惜美人,又來責怪臣妾昨晚沒留你,真是叫臣妾難做!”
宸妃說著與自己性格完全不符的話,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表現得越安靜越反常。
蕭鈺已經知道想要的答案了,見宸妃狡辯,也不揭穿,隻是忽然一笑,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宸妃,
“愛妃不是故意的就好!”
“昨夜田修容以下犯上,侍奉不周,朕已經罰她禁足在安慶宮了!”
“若是愛妃同她有牽扯,到真要叫朕頭疼了!”
宸妃嘴角的笑意有一絲僵硬,見狀,蕭鈺眼中的閃過一絲嘲諷,
“朕還有事,今日就不陪愛妃了!”
見蕭鈺並未過多懷疑宸妃,剛才大氣都不敢出的瑪瑙有些高興,
“娘娘,太好了,皇上並沒有懷疑你!”
宸妃也對自己剛才的表現十分滿意,卻不知蕭鈺這一走就再也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