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說什麼?!!!”
“嘶——!”
“我怎麼會被革職?!!!我有什麼理由能被革職?!!!”
這個消息太過突然,顧文清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當初徐老家主為他準備這個職位時就預算過了即使是朝中動蕩,隻要他安安穩穩,本本分分,也不會過多波及。
如今他當街被撞,朝廷沒有慰問就罷了,憑什麼革他的職?!!!
然而趙氏下一句話卻讓顧文清語塞,
“是禮部的人來下的令,說是老爺讓烏冬王子受傷,損了天啟顏麵,為做處罰,才會做革職處理。”
趙氏說著,似乎想到什麼,眼睛瞬間發亮,
“不過,不過老爺你如今還在官名冊上,隻是賦閑在家,還有重新起用的可能!”
顧文清聽罷,臉色卻一片灰白,他自己心知肚明,他那個職位,雖沒多少油水,卻因為清閑,也有不少人覬覦,如今自己一走,自然給了很多人機會,哪裏還等得到自己養好傷再官複原職?!!!
他來到京城後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如今一個女兒是城陽侯世子妃,一個是寵冠後宮的昭儀娘娘,難道到頭來,自己竟然要被革除官位,做個閑散官人?
想到這裏,他覺得自己身上的傷更疼了,病懨懨地躺回床上,顧文清輕咳一聲,
“你將我被送回來到被革職之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趙氏見顧文清很顯然動怒了,再也不敢耽擱,開始講述起今天的事情。
原來,將顧文清送到醫館後,那小卒就回到禮部,將事情報告給了禮部的王大人。
王大人得知烏冬的王子竟然在天啟受傷,自然著急,當即就帶著人奔向醫館,想要查看阿木白的傷勢。
畢竟如今正是各國使臣到來之際,若是烏東的事情沒有處理好,叫其他人看了笑話,丟的可就是天啟的顏麵了!
誰知,王大人趕到時,晚了一步,那烏冬王子已經被烏冬的臣子們送回了驛館,就連顧文清也被送回顧家。
王大人心中擔憂,又急忙趕到驛館,想要親自查看王子的傷勢卻被拒絕。
那烏冬的臣子們就像換了個人一般,見到王大人滿臉憤怒,直言是顧文清硬要將他們帶到那條街上,又在路上一直逗留,直到那匹駿馬突然飛來時,也沒做出反應製止,反而讓他們的王子傷到右腳。
這嚴重傷害了他們烏冬人的感情,他們以為天啟是開放的,熱情的,誰料那顧文清隻是拉著他們在大街上一直走,又從路邊攤子上隨意拿了塊木頭給他們玩,後又讓他們的王子受傷!
簡直是不把他們烏冬人放在眼裏!!!
不論這烏冬使臣話中有幾分真幾分假,阿木白受傷是真,王大人為了平息烏冬人的怒火,隻能先革了顧文清的職位!
得知緣由,顧文清麵色頹唐,總覺得今天的事情處處透露著詭異,卻又想不出何處不對勁,隻能躺在床上,長歎一口氣。
“唉——!”
趙氏見顧文清這副樣子,心中擔憂,
“老爺,如此,你可還有起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