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誰學的?”
顯然,他看不順眼。
但這一句之外,也沒有太多苛責。
隻是伸手朝她藏著的手伸去,薄唇微動,“東西給我。”
嗓音依舊是沉穩的,隻是聽起來再也沒有以前的溫柔。
夜千寵麵無表情的盯著他,不給,還往旁邊縮了縮。
寒愈略微傾身,手臂修長的優勢,伸手還是把她的手握了過來,骨節分明又有力,不費力就掰開了她的拳頭。
一個劣質安全套被她捏得皺皺巴巴。
寒愈也不怒,拿過來後扔進了車載的小垃圾桶,然後又抽了濕巾,把她本就白皙素淨的掌心擦了一遍又一遍,好像一個安全套有多髒似的。
耐心,專注,用了兩塊紙巾,他總算滿意。
可是一抬眼,卻發現女孩已經離他很近很近。
一雙稚嫩的唇幾乎吻到他的鼻尖,獨屬於女孩的馨軟氣息染了他的眸。
深眸下意識的眯了一下,往後退了退,看著她的視線染上了威嚴和肅穆,“係上安全帶!”
夜千寵置若罔聞。
仰著精致的臉看著他,“你怕?”
寒愈是什麼人?
比她年長八歲,二十歲從部隊離開,下海經商,八年在商場縱橫捭闔,哪一點不適合的情緒會讓他人看清?
他隻是薄唇淡淡的抿著,一雙深眸波瀾平靜,看著她的臉。
那一年,她才十歲。
忽然發現,她竟然20了。
最美、最好的年紀。
他怕麼?
目光幽然落在她的唇上。
夜千寵五官生得很美,單看也依舊毫無瑕疵,尤其那雙柔唇,唇線精致得無可挑剔,漂亮的唇珠像一顆雨露染過的櫻桃,永遠都是櫻粉色,不點自紅。
印象裏倏然閃過2008年,她成人禮的那一晚,他也是這樣盯著她看的。
“你明明也喜歡!”夜千寵看著他。
寒愈回過神,那樣的不動聲色,又像是為了掩飾,又抽了一張紙巾,薄唇微掀,“閉眼。”
她不解,可是男人的紙巾已經招呼到她眼眉了。
他在擦她的眼影,而且很仔細。
然後夜千寵才發現那是卸妝棉……他車上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她忽然抬手打點他的動作,冷眼盯著他,“慕繭?你喜歡那樣的?……還是太奶奶逼你的?”
寒愈語調都沒有起伏,“這世上除了你,誰能逼我?”
他繼續著擦拭的動作,直到幹淨了,舒心了方才停手,又看了看她,大概是滿意了。
卻發現她一雙眼泛紅的盯著自己。
“說的多好聽?好像你多在乎我?可是兩年了,你一次都沒來看過我,哪怕一次!”她想到這兩年像被扔了一樣被人不聞不問就一陣陣心酸。
他明知道她最害怕孤獨。
男人低眉,看進她眼裏,“要知道,你總會長大,伍叔總要變老,不可能永遠陪著你。”
沒有他,她必須適應。
夜千寵一雙眼驟然濕潤,她長大和他變老,必然麼?
她20,他也才28,而立之年都不到。
“好了,不說這個。”寒愈低頭,替她係上安全帶。
但是末了,指尖動作停了停,忽然定定的看著她,“成人禮那晚……伍叔真的對你……?”
你們猜伍叔喜歡千寵麼?
你們猜他為什麼不敢愛呀?
你們猜千寵身份咋為嘛那麼神秘,老太太說得都岔氣了?
你們猜成人禮,伍叔怎麼把人家給吃了的?
嗯~你們再猜,千寵會怎麼把慕繭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