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愈看了她的表情,點了點頭,“都行,隻要能留宿。”
最後,晚飯是他做的,留宿的是也是板上釘釘了。
吃過飯,夜千寵沒出去,目光似有若無的往他身上看。
終於一次跟他四目相對,她才裝作隨意的頷首,問:“不叫醫生過來看看麼?萬一發炎了。”
“不用。”他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然後又看著她,薄唇微微的弧度,“如果你想看,可以順便換個包紮。”
她沒回答。
隻是問:“做飯的時候為什麼會流血?”
她已經看到滿手的血了,但是他的衣服上沒有。
寒愈表情淡淡,“趁著廚房隻有一個人,自己重新包紮了一下,弄出一點血。”
這個別墅就這麼幾個人,她不會去的地方隻有廚房,他當然隻能在廚房做這件事才能避開她。
誰知道她卻忽然進來了?
夜千寵讓理解簡單收拾了側臥給他住。
晚上她照例會在床頭看會兒書,然後聽到了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誰?”她沒動,書本也沒合上。
倒是門外的男人推門進來了,目光朝她看過去,意味分明,“除了我,你還想讓誰大半夜找你?”
她就坐在床頭,看著他自覺的往裏走,隻是皺了一下眉,“有事?”
他一臉的冠冕堂皇,“一個人睡不著,床太空。”
“……”
寒愈已經走到了床邊,她抬起臉看著他,“你是在等我說睡哪?”
見他不說話,她就指了指,“你可以睡地上,或者沙發也行,都很幹淨。”
可是男人直接長腿一邁就上了她的床,“我看你床上的空位置挺多。”
她想做什麼的時候,他已經把她整個人勾了過去,動作雖然突兀,但是並不粗魯,也很穩。
“你有傷!”她一下子皺了眉。
反而是他本人並不在意的樣子,躺下就閉眼要睡的樣子。
夜千寵就坐在那兒看了他幾分鍾,然後見著他又睜開眼,看了她,“我剛剛沒洗澡,要麼,現在去洗一下?”
她蹙起眉,“你沒洗澡,剛剛不去,現在告訴我是什麼意思?”
寒愈薄唇微微起了一個弧度,“你不是不打算睡麼?盯著我半天,給你找點事做,你幫我洗。”
她略微吸氣,“要麼去地上睡,要麼就自己洗,隻能選一個。”
說完話,她稍微挪了挪位置,想距離他遠一點,也想把書拿起來再看一會兒。
但下一秒感覺眼前暗了下來,男人的薄唇已經吻了過來。
猝不及防,沒什麼準備,她剛拿起來的書本忽然從手裏掉了下去,甚至從床邊滾了下去,聲音不大也不小。
男人一手扣著她的臉龐,一手握著她的腰,“洗澡我自己洗,但這件事你沒說不能。”
在她發作之前,他已經起了身,往浴室走。
“你有傷口怎麼洗?”夜千寵還是問了一句。
寒愈側首看過來,“你想知道傷得怎麼樣,我們可以先做點事,驗證一下我能不能自己洗澡?”
行,她保持沉默。
浴室裏。
寒愈打開了花灑,衣服扔在一旁,鏡子裏映出他勻稱健美的上身,但並沒有立刻淋浴。
他在打電話。
“寒總,你讓我辦這種事,是不是不太道德?”電話那頭,是滿長安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帶著嬉笑,也有著嚴肅。
這麼長時間,滿長安還真是沒想到寒愈會找上他。
“道德麼?”寒愈對著鏡子,指腹微微按了按傷口的地方,眉頭跟著皺了一下。
“你這種身份,需要什麼道德?背著她把人家手底下的金牌秘書睡了的時候,也沒見你講什麼道德。”
滿長安聽完這話,先是安靜,然後估計從沙發上彈起來了,“你該不是跟蹤我還是監視我了?”
這種私密的事,為什麼寒愈知道?
寒愈低低的笑,“調查一下你這兩年做的事,不難。”
“讓你做這件事,也給夠了你利益,要不……你再提提條件?”他一副好脾氣的樣子,還幫滿長安提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