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修當然知道交州,但是這個人也是個十足的二世祖,林邑國和扶南國他肯定是沒有聽說過的,就讓楊祚給解釋一下。
楊祚就添油加醋地把自己從蜀漢商人那裏聽來的小道消息,添油加醋地跟公孫修說了一遍。
公孫修奇道:“你是說蜀漢的戰艦,居然不僅可以出海,而且還可以航行到萬裏之外去打仗?”
楊祚這時候也糊塗了,他好像就聽說過蜀漢的商船就是這樣跟他吹牛的,但是至於究竟是不是真實的,他的心裏還真的是完全沒有譜。
楊祚咽了咽口水,說道:“應該是這樣子的吧。”
公孫修一下子從座位上麵跳起來:“那麼這不也就是說,蜀漢軍的軍隊其實完全也可以向進攻林邑國一樣,向我們發動進攻嗎?
楊祚頓時被公孫修的激動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公子,事情應該沒有這樣嚴重。我們遼東人強馬壯的,他們蜀漢怎麼敢從海上發動進攻呢?您看看劉禪寫給公爺的信裏麵的內容,無不是在向我們示好的詞語,怎麼敢向我們發動進攻呢?”
所謂的公爺,指的就是公孫修的父親公孫淵,他被曹魏封為大司馬、樂浪公,簡直是位極人臣。
公孫修聽到楊祚這樣一說,絕對好像也是正確的,雙方之間現在還相隔著一個地域龐大的曹魏,劉禪的膽子就是再大,也不敢有碰遼東的心思的。
公孫修的心裏一下子就變得輕鬆起來,問楊祚道:“那現在這封信應該怎麼辦?要不要交給我家父親呢?”
楊祚想了想,說道:“公子,公爺現在正在因為毋丘儉出兵我們遼東的事情非常生氣呢!如今劉阿鬥的這封信送過來,其實也是個好事,說不定公爺看過了之後,心裏的火也就可以因此消去一大半。那麼公子你以後,也就不必再看公爺的臉色過日子了。”
公孫修一想起公孫恭最近的那副臭臉,心裏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立刻點頭說道:“好,隻要父親的心情能夠好點就什麼都可以!本公子這邊立刻派人將信件送去給我父親。”
於是,公孫修當即將信封重新封上,派出自己的家奴,立刻將信件送到了公孫淵那裏。
公孫淵得到信件一看,信封雖然是粘合上的,但是非常明顯地是已經被人給打開過了。
公孫淵這時候的心情本來就非常之不好,一看連自己的信件居然都有人敢私自拆開偷看,頓時怒火上衝,指著那個送信的家裏猛地高聲叱喝道:“你個狗奴!居然敢偷看我的本公的信件!”
那個家奴頓時就被嚇趴下了,公孫淵的暴虐他身為家奴,心裏比誰都清楚,連忙求道:“公爺,你就是給小人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偷看您的信件啊!”
公孫淵高聲道:“那這封信又是怎麼回事?!”
那家奴顫顫巍巍地說道:“小人從公子那裏拿到信件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
“也就是說,這封信件,其實是你們公子給私自拆開偷看了?”
那家奴連忙說道:“正是,正是……”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頓時就讓那個家奴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