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櫻桃被踹在地上,還來不及哀嚎,便聽見寧又夏不近人情的話。

神色瞬間慌亂,轉頭看向一旁王大柱:“大柱哥……”

王大柱咬牙,捂著被踹得發疼的肚子,去扶胡櫻桃,眼神發狠的看著張翠蓮:“我看誰敢報警!”

寧又夏神色冰冷:“怎麼,你要替她出頭,還是要替她背鍋。”

王大柱啐了一口:“寧又夏,識相的,就當今天這事沒發生過,不然,我讓你在這個村子裏待不下去。”

寧又夏不屑冷笑:“那正好,這樣我就去隔壁村找找勞春燕同誌,看看她——是怎麼看待你幫胡櫻桃出頭這件事的。”

王大柱聽她這麼一說,立即眼神閃躲。

寧又夏眼神滿是挑釁:“要不我現在把你兩的事,給大家夥說說?”

王大柱咬牙,胡櫻桃急忙拉扯他的袖子。

寧又夏清了清嗓子:“給大家夥說個笑話,有一天我路過玉米地——”

“閉嘴!”王大柱氣急敗壞打斷。

他恨恨咬牙,用力瞪了寧又夏一眼,隨即低下頭:“胡知青,這件事你騙了我們所有人,你自己去跟警察交代吧。”

說著立馬轉身跑了,深怕寧又夏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話。

胡櫻桃一臉不可置信,寧又夏緩緩走到她身邊:“呀,保護傘拋下你走了,嘖嘖,真可憐。”

胡櫻桃眼圈泛紅,握緊雙拳。低聲懇求:“這件事是我錯了,又夏你看在我們兩的情誼上,放過我吧。”

寧又夏冷冷地看她一眼,譏笑一聲:“情誼,塑料姐妹花的情誼?”

胡櫻桃屈辱地咬緊唇:“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寧又夏靜靜地注視她,片刻揚唇一笑:“以前是我瞎了眼,錯把豺狼當摯友,我給你糧給你錢,為了你我甚至辜負了我兒子和婆婆,沒想到你一直把我當傻子。”

“這麼些年,我資助你的東西就當喂了狗,放過你也很簡單,你問我借的錢,一周之內給我還回來,這一筆筆賬,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別想玩賴。”

“不!”胡櫻桃大叫。

當時她說的是借錢,但從來沒想還過,現在讓她還,去哪拿錢啊,幾年下來少說也得好幾百了!

她湊近想求情,寧又夏卻抬手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別給臉不要臉,你的惡心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別逼我給你鬥出來。”

胡櫻桃隻覺得一股冷意從心底升起,她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不是寧又夏,是魔鬼!

她想跑,卻不小心還被人絆了一跤,腳一扭重重摔在地上。

眾人看見寧又夏那一巴掌,也不覺得過分,被人當傻子這麼多年,是個人都忍不住。

張翠蓮勸道:“晏家媳婦,也別太傷心,看清楚也算是件好事。”

寧又夏摸了摸眼淚:“謝謝大家關心,我隻是太恨了,我掏心掏肺地對她好,到頭來卻養了頭白眼狼。”

村民搖頭歎氣。

其餘知青麵色漆黑,恨恨地看了胡櫻桃一眼,轉身都走了,丟人現眼的東西,敗壞他們知青的名聲。

有人問起剛剛寧又夏準備說的笑話。

“晏家媳婦,你剛剛要講的笑話是啥,現在說說唄?”

寧又夏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胡櫻桃一眼。

胡櫻桃眼露恐懼,祈求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