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抬起頭,那常年勞作的臉上都是曬斑,被太陽一曬更是反黑。
她神情怯弱,藏起了眼裏的一絲不耐,細聲細氣的開口:“葉大嬸,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去地裏吧。”
葉大花兩條粗壯的眉毛豎起,睨了一眼縮著肩膀的女人,拿著兩大鼻孔對著女人重重一哼:“急著投胎啊,任務達不達標,還不是老娘一句話的事,邊兒去。”
她喘了口粗氣,那肚子上的一圈橫肉隨著她的動作顫了顫。
眼珠子轉了轉,看了一眼低眉順眼的女人,譏笑:“成橋,你瞧瞧人寧又夏,都是一樣的知青,怎麼你就越混越差,人就越過越好呢?”
“你瞅瞅你現在混得,連知青都不搭理你了,嘖嘖嘖……這人跟人啊就是不一樣啊。”
她高傲地看了成橋一眼,冷冷一笑,從她身邊走了過去,後麵跟著的幾個女人,同樣揚起輕薄的嘴角,看笑話地看了她一眼。
“大花啊,也就是你好心,要是我,才不要這個沒用的東西。”
葉大花輕蔑又嘲諷的話音傳過來:“當條狗用還是有點用處的,沒了她誰給咱倒水收拾工具,哈哈哈……”
成橋雙拳緊握,長期勞作的臉上幹裂起皮,不知道此刻是被羞的還是被太陽曬的,兩邊臉頰就像被狠狠扇過一樣,又青又紅。
“寧又夏!!”
……
寧又夏正在詢問張翠蓮蓋房子的事,她不緊不慢地走在旁邊,一雙秀眉微微蹙起,靜靜地聽著張翠蓮說話。
“就前幾天的事,我還把被子讓川子捎回去了。”
寧又夏看著她微微點頭:“是那天啊。”
是自己去找成越的那天。
張翠蓮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偷偷看了寧又夏一眼,捂著嘴偷樂。
寧又夏眼裏滿是不解,修長的脖頸微彎,疑惑出聲:“怎麼了嬸子?”
張翠蓮眼睛微微一眯,蘋果肌上提,嘴角上揚,一臉揶揄地看著她:“沒什麼,就是想到當時川子說到房子的設計,全程都不離一句夏夏。”
寧又夏神情怔愣,腦袋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張翠蓮:“你們是不知道,川子為了夏夏還要單獨修一間浴房。”
“浴房啊!”劉彩霞道。
張翠蓮點頭:“看看川子多寵媳婦,我都驚了,咱們村裏誰家還單獨弄個浴房啊。”
劉彩霞八卦轉頭,跟著張翠蓮一起偷笑,那笑聲聽到寧又夏都耳根發燙。
晏晉川這個狗男人都是怎麼說的,怎麼都這麼看著自己。
她眨了眨眼,板起了麵團似白嫩的小臉,拉著旁邊的白笑笑快走幾步。
“這都是晏晉川自己的想法,我都不知道他這麼安排。”
她是想過弄個洗浴房,但是沒有跟他商量過,這個男人怎麼知道的,還說是她說的,回去得好好問問他。
白笑笑在旁邊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她本來就是單眼皮,這樣一笑,直接看不見眼珠子。
她羨慕地開口:“嫂子,你跟川子哥感情真好。”
寧又夏聽到這話,老臉一臊,圓圓的杏眼瞪了一眼她,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小貓,嘴硬的開口:“你別聽嬸子們瞎說,都是他自己的決定,跟我沒關係。”
長這麼第一次體會到羞惱的感覺,晏晉川這個狗男人,就是故意吧,報複自己呢吧。
她越想越覺得是這個樣子,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還磨了磨牙,危險的眯起眼睛。
好你個晏晉川,看她今晚怎麼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