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花當即就要回罵,王宏立馬瞪大雙眼,威脅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閉嘴。
葉大花心裏顫顫,憤憤不平地閉了嘴。
王宏討好地開口:“這樣,扣工分,二十分,你看行不?”
常橋大驚:“二十分?!不行!”
寧又夏聳了聳肩,歪頭:“不行呢。”
王宏回頭威脅地看著常橋,咬牙切齒:“常知青你到底想幹什麼?!”
醜娘們,這是非要把自己送進警局不成?!
常橋內心惶惶,撲到江宏麵前,懇求:“不行啊隊長,本來我的工分就少,再扣年底就吃不上飯了啊!”
看她說得這麼嚴重,江宏為難地看向寧又夏:“晏家媳婦,你看——”
江宏內心竊喜,如果寧又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留情麵,一定會被唾沫淹死。
寧又夏眼瞼微眯,眉梢下壓,不耐煩地看著麵前唱雙簧的兩個人。
葉大花幸災樂禍地趁機開口:“寧又夏,這可是跟你相處幾年的知青,難不成你要看著她活活餓死?”
常橋接到王宏的暗示,爬到寧又夏麵前,不住地懇求。
臉上涕淚橫流,膚色漲紅,一副受盡欺辱的樣子。
咬唇可憐兮兮道:“又夏,看在我們是知青的份上,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有人看不下去:“這寧又夏心也太狠了。”
“是啊,這常知青也就說了幾句話吧,不至於。”
“果然毒婦就是毒婦,什麼樣的人進什麼樣的家,那晏晉川就是個狼犢子,娶個老婆也是白眼狼。”
“相處這麼久直接就要人的命。”
“哎——”
寧又夏耳邊聽著各種各樣或貶低或唾棄的話,麵無表情,隻是冷冷地低頭盯著常橋。
常橋被她盯著一瞬心虛,收回了抓著她的手。
晏晉川眼裏仿佛有風暴,瘋狂旋動,他眉眼冷沉,像誤入羊群裏的狼一樣,惡狠狠地掃向巴巴講個不停的人。
可惜這群人可不是羊,而是披著羊皮的狼。
晏晉川緩慢地握住她的手,低聲道:“有我在,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不要怕。”
寧又夏看他一眼,眼裏含著不解,自己會怕?開玩笑。
她不自在地抽了抽,卻被男人握得更緊。
男人掌心幹燥,指腹間皮膚粗糙,細摸全是老繭,但此時寬大厚實的手掌緊緊包裹住她的小巧細嫩的手,寧又夏隱約從心底漫出一絲絲的安心。
好像有了後盾的安心,做什麼事都有人在後麵抵著的安心。
她眼角餘光掃過男人堅毅冷峻的臉色,不自覺地收了收指尖。
視線重新轉回常橋,在一眾質疑聲中,緩緩出聲:“如果今天我們沒有準備,下場應該比你還慘吧。”
她後退一步:“你也不用跟我玩辦可憐這一套,胡櫻桃什麼下場你也知道,我這人睚眥必報,向來有仇當場就報,道德綁架對我沒用。”
“人總要為自己的飯的錯付出代價,隻是扣工分便宜你了。”
無視常橋呆愣的表情,對著一群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開口:“你們要是看不慣,那就把自己的工分分給她,畢竟你們心好,不能看著人餓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