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刹冷笑的看著他們。
“原諒?給你們留個全屍如何?”
“我們我們隻是稍微一離開了一下啊,沒有想到”
“這稍微一下,是多久呢?”
洛刹狠狠的踹了其中一個人一腳,當場,那個人便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吐起血來,另一個人見了,抖的更加厲害了。
“我養你們,可不是為了讓你們在主子離開的時候,把主子給殺手送命的。”
洛刹淡淡的揮了揮手,旁邊上來兩人,便將他們拖了出去
屋中的油燈並不是很亮,大概是怕被景慕聽到的原因,他的聲音壓得極低。
“暗衛呢?”
“屬下在。”
一旁,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他恭敬的跪在地上,等著洛刹的命令。
“查到了什麼沒有?”
“屬下無能……”
“若是你們連這件事都查不出來,那要你們有何用?”
想起那天,景慕滿身是血的樣子,便讓他忍不住的瘋狂。
若是自己的仇人的話,那麼再怎麼努力也應該不會查到景慕的身份,若是景慕的父皇母後的仇人,自然是不會傻到去刺殺他們的女兒,因為若是景慕出了事,那麼便是與整個國家為敵,可是他還那麼小,自己也不會有多少仇人的啊,說是人販子,可是人販子又怎麼會想要取景慕的性命呢。
一旁的陳獻之見主子如此生氣,開口提議道。
“主子若是不介意的話,把這件事交給我來吧。”
陳獻之側臥在一塊毯子上,狐狸一樣的眯著眼,身著白綢,手裏拿著剛喝了一半的酒壇子,有些醉醺醺的說道。
可是黑幽幽的雙眼中神色卻清明的很,有些人就是這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欺騙別人的視線,卻從來不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畢竟能力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你?”
洛刹緩了緩神色,這個陳獻之是他一直非常欣賞的謀士,生而灑脫不羈,隻是若是讓他辦些事情,卻是要看他的心情的,將手中的令牌扔給陳獻之,頭也不回的,便走了出去。
“這個令牌可以調動我的所有部下。”
“隻是希望你能清楚這件事對我的重要性,莫要讓我失望才好。”
“這自然是不會的。”
陳獻之胸有成竹的接過令牌,他一向對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
“大人,若是查到了凶手是誰,需不需要在下”
他從軟榻上起身,低著頭問道,未說出的話尾音剛落,便被洛刹打斷了。
“我真是查到了凶手,你要先來稟告我。”
洛刹不在意的一揮手。
罪魁禍首,他要親自來了結他。
“是,屬下明白了。”
天空中忽然炸開一朵橙黃色的煙花,不斷的變換著色彩的夜空。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景慕的場景,雖說已經有些模糊,還是還是記得她看起來也極其可愛,穿了一身嫩綠色的拖地廣袖長裙,白嫩的臉上烏溜溜的眼睛亂轉著,就像一隻可愛的瓷娃娃,頭發上的絲帶,隨著她的一蹦一跳兒飄蕩著,就像飛舞的蝴蝶一樣活潑。
一縷光斜斜的照在洛刹的臉上,陳獻之看著眼前這個令人敬佩的人,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洛刹眉宇之間端正俊美之中,卻有著一絲霸道的氣息,仿佛遊離在世界之外,自顧自的燦爛的。
“是了,這邊是自己要追隨的君主。”
陳獻之在心中默默的告訴自己,他揮了揮手,對侍衛們道了個別。
“陳大人用不用在下送您回家?”
一個侍衛小心翼翼的問道。
月光透過窗戶灑下一縷光芒,陳獻之坐的位置,沒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他即使這樣吊兒郎當的坐著,也散發著一種不羈的氣質,偏偏是這樣的一個人,在它的外表下,卻隱藏著野獸一般的內心。
“不必了,不必了。”
他連聲說道,晃晃悠悠的起身,推開,侍衛,扶著牆根便自己走了出去。
“反正這個世道現在還安寧的很。”
他大笑著,眼睛中閃過一絲光芒。
真是有些好奇,那個女子有那麼神奇嗎?居然讓一向無心的洛刹加快了奪取皇位的步伐。
“有趣,有趣。”
他微微的笑著,嘴上唱著當今流行的讚頌皇恩的小曲。
“天下已固,政治清明”
嗬現在世道確實還安寧的很。
隻是以後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