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你說了算。”季天宏甩開季成白的臉,而後站起來,對著身後的小弟道:“把他拉到外麵綁起來,讓他吹吹海風。”
這麼冷的天,加上季成白這麼大的年紀,吹冷風這個罪夠他受的。
“是。”小弟應聲。
而後上前倆人直接把季成白提著出房間,而後綁在了輪船空地上。
此時,季成白身上隻有一件單薄的衣服,這個天氣就算在室內,這樣的單件衣服也是冷的,更別說在這輪船上迎風的地方。
季成白被繩子綁著,手腳都動彈不得,嘴裏還塞著一塊布,連話也說不了。
季天宏就坐在季成白前麵兩米距離的凳子上,身上裹著大棉襖,頭上帶著暖和的棉帽,好不暖和。
季成白閉上眼睛,不想看到季天宏。
可是耳邊的風聲呼嘯而過,從未停止。
冷風刺骨,季成白很快全身都凍僵了,他感覺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忽熱又聽到了季天宏的聲音。
“把他拎進去。”
然後小弟就把季成白像拎東西一樣拎到了之前的房間。
這次是把他扔到了床上,還有人‘好心’的給他蓋上了被子。
溫暖而至。
季成白沉沉歎氣,睜開疲憊的眼睛,問:“你怎麼不把我凍死?”
隻要一個晚上,或許不用一個晚上,他這把老骨頭就會扛不下去,到時候不用季天宏動手他也活不了了。
又把他送回來,還給他床和被子,吃定了是不想讓他死。
季天宏一雙狠戾邪氣的眼睛就這麼盯著季成白看,聽完季成白的話後,他不禁笑了。
“讓你死了,接下來的遊戲還怎麼玩?”
讓季成白死不是他唯一的目的,他要的,是整個季氏集團倒閉,讓那些曾經冷眼旁觀看著他被父親打,卻不曾上前為他說句好話的人以及他們的後代都沒有好日子過,那些養尊處優的季家人,隻要季氏集團倒閉了,他們那些蛀蟲在這個社會上能有幾個人是真的有能力靠自己活著的。
他喜歡看別人落魄的樣子。
這樣,才能填補他內心受到創傷的心。
“辰逸是不會上當的。”季成白道。
辰逸應該知道輕重,以辰逸的敏銳程度,他一定能識破季天宏的計謀。
所以……
可就算辰逸能看透一切,季成白真的不敢保證季辰逸就能做出理智的選擇。
“說得這麼沒有底氣?”季天宏嘲諷一笑:“季辰逸,季氏集團現任總裁,季家人眼中的神童,世人眼中的商業奇才,十八歲接手集團,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把季家那些頑固的長輩以及公司的元老收拾得服服帖帖,手段出名的狠,不講人情,甚至不講道義,這些世人眼中評價實在是膚淺,他們隻看到了事物的表麵,卻從未看到事情背後的真相,季辰逸是當麵打人一巴掌背後給一顆糖吃的人,說白點,他太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