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成白一個字也不說。
被那麼綁著,誰能睡得好。
“天亮了,咱們來做個遊戲。”季天宏笑著道。
有小弟抬上來一把椅子,季天宏過去坐下,得意的翹著二郎腿。
“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你把我推到路邊的池塘,剛好那時候是冬天,你知道我有多冷嗎?”
事後季成白還好心的去救他。
他才不要季成白好心。
“今天我也讓你嚐嚐冬天下水是什麼滋味。”季天宏咬牙切齒的道。
季成白又被人給從地上提起來,用一根粗繩子綁著,繩子的另一端固定在窗沿上。
時至今日,季成白也不明白為什麼季天宏會這麼恨他,他自認為自己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季天宏的事情。
就在小弟要推著季成白走的時候,他忽然開口問:“能告訴我為什麼這麼恨我嗎?”
聽季成白這麼問,季天宏笑了。
“你問我為什麼?”
季天宏這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你他媽把我騙到山溝溝裏把我一個人仍在那裏的時候你有告訴過我為什麼嗎?”
季天宏激動的過來一腳揣在季成白的胸口,把季成白踹得退後幾步摔倒。
那是他童年的陰影。
然後季天宏就這麼一腳踩在季成白的胸口,半彎著腰這麼看著他,接著說:“你知道那晚上我有多害怕嗎?我哭著喊著叫你,可是我得到的回應是一群不知道什麼動物的叫聲,我嚇得拔腿就跑,最後跌落山崖,差點摔死,可事後你說你忘了和我約定好在哪裏見麵,你還是人嗎?”
季天宏每說出一個字,他就恨不得把季成白撕碎。
聽完了季天宏的話,季成白總算是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顧不得胸口疼,也顧不得其他地方疼,他掙紮著要起來。
可是季天宏腳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他完全不是對手。
“最可恨的,爸媽還偏向你,說那不是你的錯,我也是他們的兒子,他們憑什麼要區別對待?你告訴我憑什麼?”
季天宏幾乎失去理智。
“就憑你比我聰明?就憑你每次考試都考全班第一?”
季成白考全班第一就有得誇獎,他考了全班第一就是碰運氣。
母親更是偏心,季成白才剛成年,他們就急著給他安排一門婚事,還說在季成白成婚後就把公司交給他,完全斷了他的念想。
所以,他忍不下去了。
在那天林家過來和季家人見麵的時候,他和母親發生了爭執,一氣之下他把母親推下了樓,母親當場摔死。
其實對於母親的死,他是後悔的,是無心之失的,可是季家人沒有人聽他解釋,父親一心要把他送去警察局,還當著林家人的麵,當場斷了他一根手指,並且把他趕出季家的門。
殺人是要償命的。
父親那是送他去死。
所以,他反抗了,在他被送往警察局的時候,他逃走了,那時候他就發誓他要報複,報複自己從小受到的不公,他恨極了季家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