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沒想到啊!老鬼我在這漆黑鐵牢中活了十年,終於讓我在有生之年再一次遇到敵手,看來這張半錢是想好了要除掉我們,怪不得自從十年前的那幫小崽子被我悉數斬殺之後,一直在找幫手,現在還真被他找到這能與我匹敵的對手了,既然如此,何不放手一戰,我敗,則我倆認命等死;我贏,你倆就得在這裏給我們陪葬!”
“前輩如果不是被困在這裏,應當是個精明的賬房先生。”
“此話怎講?”
“我如果贏了,前輩肯告訴我您是如何離開這甬道,進入上方的秘閣之中的麼?”
“不會!”
“所以說前輩精明的很,做了個穩賺不賠的買賣,這買賣無論怎麼算,都是我們吃虧,您贏了要取我們性命,您輸了也不肯告訴我們出去的法子,那我們二人豈不是還是要困死在這裏麵。”
“好丫頭,這話還挺多的,即使你剛才能躲得這番靈巧,你所應付的,乃是我十年前的功力水平,待我用出全力,可非你所能抵擋的了的。”
“你大可以試試!”
“好一個狂妄的小女娃,若非是惡人幫凶,老鬼我還真想交個朋友,可惜,可惜啊!”
李瀟玦一邊擺出迎戰的姿勢,一邊以內裏傳音給薑華興。
“一會這惡鬼衝過來的時候,你跳到我的背上,我帶你出去。”
這傳音之功,非內力強盛者不可為之,雖然薑華興聽得到,但奈何內力淺薄,隻能聽,不能說。
“前輩,來吧!”
這飛天惡鬼沒有回話,一股寒氣轉瞬之間逼近李瀟玦。
這招式速度之快,完全沒有聲音,而那股逼近的寒氣,則是已經凝結成冰的冰刀。
形勢和李瀟玦想得一樣,這飛天惡鬼速度極快,內功陰寒,這結冰的甬道不單單是環境原因,自然和這飛天惡鬼也有關係。
但這飛天惡鬼似乎不敢與人近身交手,隻用他那極快的速度與陰寒內力,來攻擊對方。
那這些飛來的冰刀,不就是自己的墊腳石麼。
薑華興拚盡全力單腿躍起,李瀟玦一個轉身借力將打進近身處的冰刀彈飛,然後雙手成拖,穩穩的接住薑華興。
隨後李瀟玦一躍而起,一腳踏在剛剛自己彈開的冰刀之上。
那冰刀如連發炮彈,向兩人襲來,
這冰刀的密集,和剛才一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剛才那水刀連成一線,而現在卻如一堵牆,密集而同步。
不過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李瀟玦踩著那第一把被自己彈飛的冰刀,麵對著飛來的冰刀牆,腰間用力,在空中扭身橫掃,將麵前的冰牆踢開一個口子。
李瀟玦腳下發力,那些被踢開的冰刀仿佛都被訂好了位置,全都在李瀟玦的必經之路上。
看著已經在半空中起舞的李瀟玦,這飛天惡鬼驚訝至極,這小丫頭如此張狂,果然是有些本錢的,自己在這不見天日的鬼地方呆的太久了,這眼光都變差了。
但自己這十年的牢獄之禍,也非是虛無度日!
這冰刀牆一堵接著一堵的飛出,朝著李瀟玦飛去。
盡管這冰刀飛出連聲音都沒有,但李瀟玦的獨步名號豈是白來,那每一堵冰刀牆就像是光明的飛蛾,到頭來總是虛幻。
那冰刀牆每次打到李瀟玦的時候,打到了不過是虛影,而為數不多打到的,也都是李瀟玦預備給自己墊腳用的。
輾轉騰挪之間,李瀟玦已經接近了甬道頂處,在其頂上有一處與他處不同的地方,他處都是石頭,唯獨此處是一個不規則的石頭洞口,在上方則是一塊如秘閣鐵牆一般的一堵牆壁。
李瀟玦一手托著薑華興,另一隻手凝聚內力,將拳化掌,一掌打向那堵鐵牆。
這鐵牆應聲翹起一端,李瀟玦踩著冰刀,竄出翹起的鐵門。
就在離開鐵門之後,李瀟玦回身便是一掌,將這鐵牆在此拍回地上,巨大的力道將這鐵門拍的入地三分。
李瀟玦將薑華興放在地上,拍了拍因為緊張而有些扭曲的臉,說道:“睜開眼睛吧,我們回到秘閣了。”
薑華興這才睜開眼睛,看著有些熟悉的地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