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並未加班操勞的陳太虛,在生物鍾的叫醒下,睜開了雙眼。
昨晚在餐桌上,柔姐借著酒勁,說了很多,也問了很多。
一頓晚飯,足足吃了四五個小時。
如果不是陳太虛把他們全都灌趴下了,恐怕到天亮都不一定能結束。
睜眼看著懷裏還在沉睡的蘇卿顏。
她就像隻乖巧的小貓似的,蜷縮在陳太虛的懷裏,一動也不動。
陳太虛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小心翼翼地起了床,生怕吵醒了她。
洗漱收拾完,下樓。
原本以為被灌趴下的他們,都還沒起床呢。
誰知道陳保國已經坐在客廳沙發上,一邊品茶抽煙,一邊看著報紙了。
沒錯,就是看報紙。
早上看報紙,晚上看新聞聯播,這是他長期養成的習慣。
“爸,這麼早呢。”
陳保國放下報紙抬起頭,看到下樓而來的他,剛毅的國字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你小子行啊,老爸我還從來沒被人灌醉呢,昨晚竟然被你小子撂翻了。”
陳太虛笑了笑。
開玩笑呢,拚酒誰能拚得過自己這個大掛逼啊?
陳太虛也不客氣,給自己也倒上一杯茶。
小嘬一口,眼睛頓時一亮。
咦,跟宴之送自己的茶葉口感一模一樣啊。
陳保國注意到他的表情,疑惑又好奇的問道:“怎麼,喝過?”
陳太虛點了點頭。
這就讓他更是納悶了,“這茶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全祖夏也沒幾個有。”
陳太虛笑著回道:“是宴之從家裏偷來送我的。”
“噗嗤……”陳保國沒忍住,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這臭小子,難怪不敢回家呢,不得被老謝屁股揍開花啊。”
陳太虛拿出雪茄盒,掏出一支遞給老爸。
陳保國很是嫌棄的搖頭拒絕,“誰抽這玩意兒啊。”
接著就從兜裏摸出一包特供香煙,自顧自地點上一支。
對於老煙槍來說,不過肺的雪茄,狗都不抽。
兩爺子剛把煙點上,就看到柔姐緩緩走下樓來。
陳保國下意識地就把剛點燃的香煙,扔進煙灰缸裏。
然後裝出一副正經喝茶看報的模樣。
不過,他有些想多了。
現在柔姐眼裏,哪還有他啊?
一下樓,柔姐就直奔陳太虛而來。
滿眼都隻有他這個好大兒。
笑意盈盈地伸手捏了捏陳太虛的臉,很是寵溺的說道:“起這麼早啊兒子?”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呢?”
陳太虛一臉窘狀,柔姐這是把自己當成小孩子了嗎?
無奈的苦笑道:“媽,咱就是說,能不一來就動手動腳的嗎?”
柔姐傲嬌的看著他,理直氣壯地說道:“你是我兒子,老媽揉一揉,捏一捏怎麼啦?”
“你小時候沒揉捏到,還不允許我現在玩玩啊?”
嗯?
陳太虛一臉愕然,感情你生孩子就是拿來玩的是吧?
不過也對,如果生孩子不是拿來玩的,那將毫無意義。
特別是對現在90後的家長來說。
“兒子,媽去給你做愛心早餐,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
陳太虛看著哈欠連連的她,心底很是觸動。
雖然沒說,但他知道,柔姐極有可能是為了給自己做早餐,所以才會特意起個大早。
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柔姐揉了揉他的腦袋,“好吧,那媽去做飯啦。”
說完就美滋滋地轉身向廚房走去。
陳保國鬆了一口氣,剛想重新掏出香煙,柔姐卻突然轉身。
嚇得他把煙都掉在了地上。
柔姐輕聲說道:“兒子,少抽點煙。”
“知道了媽。”
直到看見她走進廚房,陳保國這才放心的彎腰撿煙。
陳太虛哭笑不得的說道:“不是爸,你至於嗎?”
“媽不是挺溫柔的嗎?至於這麼怕她嗎?”
陳保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啊?你媽的溫柔,可從來不是給我的。”
“再說,我這不是怕,是尊重好嗎?”
得,又是一個嘴硬的男人。
這大概是婚後男人的通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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