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隻見他的神色很是不對勁,像是在和什麼對抗一般,緊緊捂著額頭。

難道是司徒暗真的想到辦法奪回控製權了?

“該死,這個廢物竟然已經開始能夠察覺到我的行動了嗎?”

魔翎低低咒罵了一句,抬起頭看向柳安安,眸子裏隱隱有著一分冷意和不甘心。

他艱難的站起身,即便全身似乎是在忍受著什麼痛苦,可他卻依舊氣勢驚人。

“那廢物不許本尊碰你,真是可笑,沒想到有一日,本尊也會受製於他,若非本尊還有事要做,定是要當著那廢物的麵將你吃幹抹淨。”

他冰冷而又燥戾的說了這一句話,就甩了下衣袍,翻窗而出。

柳安安怔了一瞬,意識到他是真的走了,不由覺得有些難以相信。

從他剛才種種跡象來看,應當是司徒暗察覺到他想雖自己做什麼,就拚力反抗。

不知為何,柳安安心裏忽然覺得有點發疼。

她低低歎了口氣,即便知道這一夜魔翎不會再回來,還是沒有入睡。

元寶來向她請安時,看到她眼底烏青一片,不由爬到她的膝頭,拿他那小手去幫柳安安撫著眼底。

“大安沒有睡好嗎?這樣可不行哦,睡不好會對皮膚不好的。”

柳安安失笑,把他好好抱住,

“昨晚有些失眠,你放心,我今晚一定會早一點睡,不做讓元寶嫌棄的黃臉婆。”

“大安才不是黃臉婆,元寶也永遠不會嫌棄大安的。”

柳元寶嚴肅而認真的說著,

“所以大安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知道了嗎?”

“好,我不說了。”

柳安安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看著他的紫眸,心裏突然就安了下來。

兩個人去給雪妃請了安,就陪著她一起吃飯。

上午的時間,雪妃在宮中的戲台子那邊擺了一場戲,專門為了元寶準備的,也邀請了後宮嬪妃來看。

他們也不過是吃過飯歇了歇,就動身前往了。

皇後也到了觀戲台,看著雪妃和柳元寶柳安安那樣和諧的樣子,不禁冷哼了一聲,覺得十分礙眼。

這些日子雪妃借著柳元寶,沒少跟皇上邀寵,關鍵是皇上還很吃這一套,根本就不責備她。

她坐到了主位上,翻了翻今日這台戲的名冊,發現都是些義正言清的好戲,不由覺得無趣。

“今日就這些戲嗎?不知道能不能點個別的?”

雪妃聞言立刻轉了頭,笑道:

“皇後娘娘想點,自然是可以的,可若是戲班子唱不好,娘娘可不許罰他們。”

“本宮才是這後宮之主,罰不罰的,全看本宮,和雪妃有何關係。”

皇後冷嗤了一聲,就直接吩咐道:

“再來一個《黃粱一夢》,本宮喜歡聽,也讓某些人知道知道,眼前的這些榮寵,不過都是暫時的。”

雪妃笑意深了深,沒有搭這個話,隻悠悠說道:

“那我不如我也加一個《金鎖記》,當中起起伏伏的,也很是有趣。”

皇後麵色冷了冷,

“這戲確實是適合雪妃,那裏麵的人,本宮看,倒像是為你量身定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