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在場認識沈無厭的很多,認識餘晏笙的很少,在餘晏笙入座的時候,周圍沒有人主動坐在她旁邊。
但當沈無厭坐在餘晏笙旁邊的時候,餘晏笙和沈無厭身邊突然都坐了不少人。
坐在餘晏笙對麵的女子禮貌的朝她打招呼,餘晏笙也回以真摯的笑容。
賓客們依次入座,兩人選擇的是長桌中間的位置,差不多都坐好後,金·黑茲利特的目光轉向餘晏笙和沈無厭的位置。
“你好。”他用華國話問候了一句餘晏笙對麵的美女。
美女感受到有人碰她的肩膀,轉頭看見一個帥氣的金發男孩,臉一下變紅。
看到這一幕的餘晏笙目瞪口呆,帥是帥,但是至於人家隻說了一句“你好”臉色就紅成這個樣子嗎?
這位美女姐姐,怎麼回事!
“你好,金先生。”看來在場的人基本上都認識這位手段殘忍的少年。
金咧開嘴,齜牙,然後道:“可以把你的座位讓給我嗎?”
聽到這話的美女一愣,轉頭看了看餘晏笙又看了看金,在金藍色的眼睛深深地注視之下,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
最終她點頭不甘心的離開。
金帶著笑容坐在餘晏笙對麵。
他伸出手想要朝她握手。
“我記得華國的禮儀就是握手。”他用蹩腳的華國語說出這句話,似乎餘晏笙不回禮就是不對。
她冷著眼睛,正要伸出手,沈無厭的手已經率先伸了過去。
“金先生,好久不見。”沒有握住柔軟玉手的金笑容似乎有那麼一瞬間僵硬住,不過他很快又恢複了那副帶著笑容的模樣。
明明眼裏沒有任何溫度,透過他的眼睛似乎能看見一層厚厚的嚴寒冰塊。
兩個人手握了五秒還沒有鬆開,似乎是在暗自較量著什麼。
整個空氣當中都凝聚著一絲緊張的氣息。
兩人除了手裏在用勁兒較量,眼神似乎也在爭強好鬥。
“沈無厭,你之前對我似乎沒這麼客氣吧。”金率先用鷹語開口道。
沈無厭挑眉,對方不鬆手,他也沒打算鬆開。
“是嗎,我不是一直很客氣?”鷹語從他口中吐出的時候,好像都帶上了莫名的震懾力。
“你們兩個在幹嘛呢?”熟悉的女聲傳來。
白清子拍了一下坐在沈無厭對麵,坐在金·黑茲利特旁邊男人的肩膀,“這位先生,你可以起來讓我坐在這兒嗎?”
那人一臉不爽,顯然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好戲充滿了興趣,他抬頭想要拒絕,看到白清子的臉時僵住,神情慌張,然後喃喃道:“白……白小姐,沒問題。”
白清子是包括沈無厭在內他最不想招惹的人。
男人坐在沈無厭對麵原本是想和沈無厭談一些商業上的事,這下似乎沒辦法了,他看了看周圍已經坐滿的人,他們周圍已經沒有空位。
來得早不如來的巧,坐在男人附近的其他人一時間有些幸災樂禍。
他們的神情被餘晏笙一一收進眼底,她倒是對沈無厭有些好奇,一個高端上流晚宴,來參加的個個都不簡單,偏偏沈無厭似乎在這當中備受寵愛與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