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晏笙通知放假中的保鏢,也就是向宇第二天來這裏上班,多一個人好過這一千多平米的莊園隻有三個人住。
更何況三單元有五套這樣大的別墅。
雨點打在她身上,冰冰涼涼,那雨飄在空中猶如籠罩了一層薄霧,天色昏暗陰沉。
她抬眼望去,眼前一對陌生男女,婦人和中年男人。
兩人的臉色和天空的顏色一樣陰沉,似乎隨時會有閃電劃過。
整個畫麵都是灰灰的,她好奇的打量著四周,在不遠處的花壇裏發現了一朵嬌豔的玫瑰。
眼前不認識的兩個人似乎正在發生爭吵,嘴一張一合,說了什麼,她聽不見。
猶如掉入了默劇的世界,整個世界是黑白的,唯有那朵玫瑰。
玫瑰的紅是這個世界唯一的顏色。
她眨了眨眼,有些不確定的朝玫瑰的方向走去。
爭吵的兩人不知道為什麼比她高上一個身體。
她從他們身邊穿過,沒有引起注意。
她伸手去觸碰唯一的顏色時,鮮血從手指流出,沒有疼痛感,血和玫瑰一樣,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紅。
若有所思的望著手中的玫瑰,嚐試著看四周是否還有多出來的赤色。
兩個還在爭吵的大人在什麼時候發現了不見蹤影的她。
她的衣領被力量更大的男人一下子揪住,衣領出勒住脖子的位置讓她忍不住掙紮起來。
強烈的窒息感狠狠充斥著大腦,天色更暗了。
她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次感知是被陌生男人勒住了脖子。
這個世界?陌生男人?
她愣住,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手指握住的玫瑰花枝更加用力,那鮮紅的血液順著手指往下流到手臂。
好暈,好暈,好暈。
根本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快喘不過氣來了。
陌生女人打了暴躁男人一巴掌,在默劇的世界裏她仿佛聽見了一聲清脆的巨響。
她被丟棄在地上,同時也不理解玫瑰花枝為何能讓她流這麼多血。
女人一臉關心的彎下腰說著什麼。
感覺她失血過多,好暈。
難以相信一個帶刺的玫瑰能把她傷成這樣。
快要堅持不住了。
眼前的三種顏色都變成了一片黑暗。
醒過來的餘晏笙大口喘氣,天微微亮,打開手機一看,淩晨五點半。
她做了一個奇怪又真實的夢,夢中的一切好像親身經曆過,荒誕無比,明明是陌生男女,卻覺得好熟悉。
她甩了甩頭,然後緩緩拉開窗簾。
窗外被微風吹拂而搖曳的玫瑰花,有規律的起伏著。
夜裏睡覺的時候看不清,那些玫瑰竟然是紅白交雜的讓人覺得刺眼的紅色和溫順的白。
兩種顏色加在一起顯得突兀無比。
餘晏笙一陣頭疼。
或許白天的時候有必要去查探一番這樣的玫瑰花園。
夜裏更好看一些,白天雜亂的顏色不像是正常盛開,像是人為的擺放。
她重新躺回床上,閉上眼睛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裏始終是那個默劇一樣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