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毛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看著他，小臉上是甜甜的笑容。
戴著口罩的男人就這樣深目看著她，她好像她，好可愛！
忍不住伸過手來，想摸一摸她的小臉，可是手指快摸到她臉的時候頓住。她特別漂亮，皮膚白得就像瓷娃娃一般，他怕自己力度不對會碰壞了。
而小羽毛眨了眨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如燕尾蝶一樣忽閃著。她小手抓住他的手指，拉到她的臉上，讓他碰一碰。
“蜀黍可以摸小羽毛啦，謝謝你幫小羽毛撿球球。”
那雙黑眸閃過一絲慌亂，就在這時安安走了出來。
“小羽毛，你別跑遠了。”
男人抽回手去，然後轉身往前麵走去。
小羽毛看了眼那個高大的身影，然後轉身跑向了安安。
“媽咪……”
安安看著那道背影問了一句，“你在跟誰說話呢？”
小羽毛把手裏的小球球給她看，“一個蜀黍幫我撿球球，我讓他摸了摸我的臉。”
安安輕點了一下頭，然後牽起小羽毛的手走進了店裏。
厲一凡靠在牆上，眼認滑過一絲悲傷。
“小羽毛都這麼大了？”
他拿出手機，看著之前安安給她發的信息，小羽毛的從B超開始的照顧，到她一歲多的。後麵安安就再沒發過，她是不是已經放棄他了？
厲一凡抬起手摸上自己的臉，還有脖頸處。
他用了三年的時間，可還是沒全好，但他等不急了，就回來了。
今天聽說安安會來這裏，便偷偷來看看，想遠遠的看看她們母女倆，沒想到他摸到了自己的女兒。
他闔下眸子，把剛剛摸小羽毛的手放在心口處。
“我一定要很快好起來。”
安安帶著小羽毛進到店內，讓她又挑了幾件學習用品，都是畫本呀，油畫筆之類的。
然後兩人牽著她離開了那家店，在經過那道牆的時候，厲一凡就這樣深情的看著安安的背影，然後目光滑到那個小小人身上。
這些年，她們過的好嗎？
小羽毛好像感覺到了他的目光，扭過小腦袋來，厲凡驀的站直了身。
“蜀黍……”
她喚他一聲，厲一凡眸色微變，多了一層霧氣，他趕緊轉身，往另一邊走去。
安安和莫青煙聽到她叫人家，都轉過頭來看了一眼。
“小羽毛你在跟誰說話？”
“那個蜀黍呀！”
但厲一凡已經走進了另一邊的電梯，所以她們都沒有看到他。
安安搖搖頭，“她好像越來越喜歡看帥哥了。”
莫青煙笑了，“像你。”
以前就是安安看到厲霆絕就走不動路的，小羽毛現在也這樣，還真是母女呢。
小羽毛去了一樓的兒童遊樂區，莫青煙和安安坐在一旁的位置裏喝咖啡。
厲一凡站在二樓，那雙眸子一直盯著樓下的人，看著小羽毛玩耍的模樣，他的神情一點點溫暖起來。
再看向安安的時候，他的眸子裏多了幾絲心疼，她為了他受了太多苦了。現在的她，成熟了，而且還是著名的珠寶設計師。
他雙手搭在欄杆處，心底暗聲道。
“安安，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