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
墨楚希邁步走到她的跟前。
他長身玉立的身軀，逆著緩緩落幕的斜陽，深邃的輪廓，超乎尋常的迷人。
言心心看得微微失神。
“不是我想這麼說，是墨大少爺你的樣子告訴我你有故事。”
她幾分玩笑道。
“雖然我沒有酒，但是你也可以說出你的故事。”
“……”
聽著言心心玩笑的話語，墨楚希的神色卻依舊清冷淡漠。
“剛才做噩夢了是嗎？”
他問，深不見底的長眸深鎖著她的琉璃大眼。
言心心臉上輕鬆的笑意很快消散。
“是五年前的那個噩夢？”
他追問，很快看到她的絨眉蹙起。
言心心側過臉，斑駁細碎的光線照在她弧線雅淡的側臉上。
“有些事，不是想忘就能忘的，就像你內心深處始終忘不了慕千願那樣。”
言心心輕聲道。
“隻不過你的是美好的回憶，而我的……”
“那麼，如果五年前傷害你的那個男人現在出現了，你會怎麼做？”
墨楚希緊接而上的疑問令言心心愣住。
她詫異的抬起眸子，忽然心驚一顫，闊步走到他的跟前。
“墨楚希，你是不是找到當年那個男人了？所以你今天才會問我以前的事，是不是？”
言心心的情緒很激動，右手忽然揪住他黑色襯衫的衣領。
“你快點說！”
她迫切追問，星眸裝滿太多墨楚希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他抬起手握住她抓著他領口的小手。
“雖然你說過不想知道那個男人的事，但事實上，你還是想知道對嗎？”
聽到他說的話，言心心愣住。
“言心心，回答我，你心裏是不是恨那個男人，恨到恨不得殺了他？”
“是！”
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思考和猶疑，言心心不假思索的給了一個堅定的回答。
墨楚希心跳一陡，看著言心心此刻堅毅的眼神，握著她小手的手掌微微放開。
莫名有一種尖銳的痛意從心房蔓延。
“不早了，我要去接小熙他們放學。”
沉默過後，言心心打破沉默轉身。
墨楚希的手心一空，無端覺得有種東西在悄無聲息的流逝。
夕陽寂靜回落。
言心心坐著墨楚希的車，將兩個孩子從幼稚園裏接了回來。
小晨曦今天第一次上學，心情看上去很不錯，完全沒有那種對陌生環境的恐懼。
暮色四合之際。
言心心在廚房裏做晚餐，做著做著，她就想到不久之前墨楚希對她說的話。
如果五年前的那個男人出現了，我真的會恨到殺了他嗎？
不會。
至少為了小熙，她不可能去做一個殺人犯。
她不想自己的兒子沒有爸爸之後又沒有媽媽，更不想肚子裏的這個小寶貝又失去完整的家庭。
換了一身休閑裝從房間裏出來的墨楚希，看到在廚房裏忙碌的言心心，眸光驟變。
他看著她，心跳詭異，腦海中不由地浮現某個名人說的話。
深邃的鳳眸瞬間染上一層猩紅色。
是的。
五年前的那個夜晚發生了一些事，即便再不可能，但他也基本上確定，他墨楚希，就是當年強迫她言心心的那個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