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兮見了,忍不住暗罵一聲:
“不自愛的小妖精!”
李雲絕稍稍推拒碧芽兒,聽她相問,也跟她說了說自己當初怎麼裝腔作勢,引那廣真上當。
碧芽兒聽著,時不時輕笑附和。
等李雲絕講完,她低眉順眼道:
“李哥哥真是厲害。不過碧芽兒也不差哦,還會生兒子呢。”
李雲絕沒反應過來,順口接道:
“生兒生女都一樣——哎呀呸呸呸!我跟你說這幹嘛?”
他很是無奈,臉還有點紅。
雲月兮從旁見證,心裏更鄙夷:
“果然妖精就是妖精,不知廉恥,難怪我仙族,一直看不上她們。”
呂錦浪剛見到這一幕,卻羨慕壞了,在心裏呐喊:
“啊呀!”
“我呂錦浪一直是風月場裏的先鋒、紅粉隊裏的都頭,可沒想到了這兒,都得給這小子讓路!”
“果然他才是店主,我隻是個編外的夥計!”
碧芽兒一直膩著李雲絕,李雲絕想推他都推不走。
無奈之下,他擺出東家的氣勢,說道:
“小碧學徒,你——”
剛開了個口,旁邊那血凰女已是冷哼一聲:
“哼!碧芽兒,你給我閃開。欠打了是嗎?”
說話間,她玉指一彈,彈出一朵金紅色的火焰,咻咻有聲地朝碧芽兒淩空飛來。
雖然速度不快,碧芽兒還是嚇了一大跳,“啊”的一聲趕緊跳開,不敢再糾纏李雲絕了。
李雲絕見狀大讚:
“紅焰,還是你懂道理,有姐姐的威嚴,妹妹管教得好。”
血凰女朝他一笑道:
“那是自然,謝主人誇獎。”
她又轉向碧芽兒,一張臉瞬間冷卻:
“碧芽兒,你給我消停點。”
“要是你太早過門,嫁給主人,會影響我的仙機分成。”
本來還高興的李雲絕,忽然間表情凝固,哭笑不得。
他內心歎氣:
“唉……”
“美豔是美豔,誰不動心?隻可惜啊,眼前這群女子,沒一個正常的。”
“綠茶精不是人,是妖。”
“血凰女不僅不是人,還不是妖,是精靈。”
“月兮倒是人,可惜是番邦外國,我可是堂堂華夏大宋男兒,豈能跟外族通婚——”
“呃,想遠了,相比來說最正常的雲月兮,卻對我不假辭色,態度時冷時熱,我真是想多了。”
“算了,還是做生意要緊,不僅能賺錢,還能幫人,還有比這更好玩的事情嗎?”
大概四五天後,清涼山李家小院入口處,那塊星上屋的木牌旁,又新插了一塊木牌。
木牌上也同樣豎寫了文字,還圖文結合。
上部一列文字是:
“滅妖除魔協同之徽。”
“徽”字下麵,是一個白紋圖案。
圖案分上下兩部分。
上部分是一個下沉的白色新月,但是兩邊的月牙尖兒,向上彎起,幾乎合成一個圓形,但又不是完全銜接,在頂端開了個小口。
遠看這輪閉合的新月造型,就像個下粗上細的圓環。
圓環中間,是一隻白色的五條劍輪之形,從中心點開始,劍尖向外地均勻排布五把劍器之形。
這是上部的月環劍輪之形。
下部則是橫著排列五顆五角星。
這樣的徽紋整體,是不是很像某種徽章?
沒錯,星上屋新弄的紋章,和大宋滅妖人行會的徽章,太像了。
弄成這樣,當然不是無緣無故。
這不蘭泉寺之事了結後,李雲絕信心大漲,就想去加入大宋滅妖人行會。
大宋滅妖人行會的總部,坐落在東京外城南部的崇明門外大街上,離內城的保康門不遠。
李雲絕信心滿滿地去了。
沒想到到了那兒,除了遭到一頓奚落,他根本沒能加入行會,連最低等的一劍會員都沒評上。
李雲絕也奮力說了自己最近的業績,什麼打敗壁虱妖、白麵婦、竹筏精等等,當然許多敏感的細節,都略去不提。
沒想到這些成績,在當值的滅妖人行會接引員陸玄章的眼裏,根本嗤之以鼻!
陸玄章年紀也不大,二十來歲,正是大宋滅妖人行會京華分會的新起之秀。
他小小年紀,竟是精通金係、土係兩係法術,號稱“金土仙童”,前途不可限量。
現在他正是滅妖人行會的二劍會員,這真的非常難得,所以他才能成為輪值的接引員。
其實呢,也是李雲絕倒黴,正巧來申請入會的這一天,輪到陸玄章當值。
如果換了個中老年的接引員,恐怕還會對李雲絕寬容點。
但陸玄章不一樣。
本來他一直以自己年輕有為,也拿這個作為最大的賣點,在滅妖人京城分會混得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