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內很安靜,隻有我們幾人的腳步聲還有呼吸聲,我甚至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一路上,我與麗莎都一直沉默著,這種沉默令人很壓抑,也很尷尬。我總是試圖找一些話題與麗莎說說話,然而麗莎卻一直板著臉,見我上前隻是冷哼一聲,隨即便快速向前走去。
“嘿嘿,讓你得瑟,吃閉門羹了吧?”閆總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小聲道:“看你和那個卡卡特爾族的聖女剛才熱乎的,還抱一抱,哎呀我的媽呀,我現在身上的雞皮疙瘩還沒消呢,這麼大人了,還裝啥非主流啊!”閆總說完之後就快步的向前走去,走到麗莎身前一臉獻媚的對著麗莎說著什麼。
我搖了搖頭,隨即就聽身旁的酒懵子道:“閆總說的對,老大,你可別忘了,那丫之前可是想殺死麗莎小姐的啊!而且,我們也差點因為她就把命給丟嘍,她可是卡卡特爾族的聖女啊,你別看她笑的好看,但是說不準她笑的什麼時候在想什麼齷齪事呢,沒準正在想要怎麼把你吃嘍呢。”
我被酒懵子說的啞口無言,所以隻好閉嘴不答話,隨即轉頭看了一眼王彬,心說你這丫不會也要教訓我兩句吧?
然而,王彬見我看向他之後就聳了聳肩,那意思好像就是在說:“是你自己做的太過分了,我幫不到你!”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快步跟上麗莎。
“麗莎,對不起,我……”我這個人天生就不會討女人喜歡,嘴笨,不善表達,而且更不懂得揣摩女人心思。
我撓了撓頭,不知道應該如何和麗莎解釋,麗莎見到我的囧樣,就哼了一聲,道:“沒什麼好對不起的,咱們就是合作關係,你需要生命之泉,我也需要生命之泉,到時候咱們找到生命之泉之後就分道揚鑣!”
這話說的我一愣,隨即在心裏就開罵。
“你丫的當初拉著我去找生命之泉,結果我中毒了,你又說我們是合作關係,我擦的,女人的心,真是海底的針啊!真所謂是最毒蛇兒口,黃蜂尾上針,但也比不過女人的心啊!”我在心裏歎了口氣,隨後看了一眼正冷著臉的麗莎,心道:“丫的,等這次完成任務回去看我不推到你,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和老子裝!平時征服不了你,老子就在床上征服你!哼哼……”就在這心思轉念間,我就想好了一個辣手摧花的計劃,不禁心情大好,忍不住在嘴角掛起了一絲邪邪的笑。
“哼,笑的真惡心!”麗莎在一旁冷言冷語的道。
我沒搭理麗莎,反正在我心中麗莎已經逃不掉我的五指山了,現在讓她氣兩下就氣兩下吧,小爺我給你麵子。
繼續沉默不語,隻是一路向前。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還是如往常一樣,在甬道的盡頭處再一次出現了一道石門,沒有新意,我們幾人的心裏也沒有升起任何希望。
然而,當我們幾人走到石門處往外看去的時候,卻驚喜的發現,我們竟然來到了另外的地方,在外麵的,已經不是那條漆黑且兩邊石壁上都是石門的甬道了,而是一個縱橫交錯,到處都有岔路的建築物內。
“本來還以為走出來了,沒想到我們又進入了一個更複雜的迷宮裏,真他丫的煩死我了!”閆總揉了揉腦袋,隨後道:“老大,要不咱們用炸藥將這些岔路全給炸開吧?那樣就不用一條條的走,一條條的試了!”
“炸你娘個蛋啊,這要是炸一下,這地方還不得塌啊,到時候別說找出路了,可能連我們都得被頭頂上的泥土給拍死在這地方!”酒懵子拿著酒壺,不時的往嘴裏灌酒,顯然心裏也是煩得慌,一直靠酒頂著呢。
我看著麵前密密麻麻的岔路,忍不住也有些頭疼。
這裏的岔路太多了,隻我們麵前的,就足有八條,而且岔路裏還有岔路,正所謂是岔路生岔路,一環套一環啊,要是走錯一條路,那就得重走。而且在中途你還無法知道自己走的到底對不對,隻能走到盡頭之後才發現,要是走到盡頭發現走錯了,就得重新退回來,重走一遍。而從這裏的岔路來看,可以推演出來的走法真是太多了,八條岔路,每個岔路裏麵又有八個小岔路,每個小岔路裏麵又有小小岔路……
想要將每一條岔路,每一個組合都走一邊,這幾乎是不可能了,因為這些岔路可以組合成上億種走法,如果靠我們人力去走,可能走一輩子也走不完,而且還不知道裏麵有多少處這樣的分叉口呢。
我歎了口氣,隨後道:“大家休息一下!”說完放下了背包,隨後坐在了地上。
幾人吃了一些東西喝了點水之後,便在原地打了個盹。然而我卻沒有那個心情,一個人來到岔路前,打開了強光探照燈向岔路裏照去。
不照不知道,這一照還真是嚇一跳。
隻見在岔路內,竟然雕刻有密密麻麻的石像,這些石像全部刻畫的極其醜陋,甚至可以說是怪異。而且在這樣封閉且漆黑的環境下,還顯的有那麼一絲陰森的味道。
隻見這些雕像有的雙眼平視,無論你處於什麼角度去看,那雕像的眼神都好像是在俯視你一樣,然而,就是這樣嚴肅的眼神下,那雕像的嘴部卻大大的張開著,那長長的舌頭暴漏在外,伸了出來,在舌頭上,竟然還盤著一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