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晴,你別走啊——”朱大常眼巴巴的,眉頭皺成了一團,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柳依晴站住,微笑著看著他,輕聲問道:
“你拉住我幹什麼?啊,我得走了。”
朱大常趕緊將手鬆開,很痛苦地樣子對柳依晴說:
“依晴,你也看到了,母親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她這裏需要人照顧,我單位那邊打了好幾次電話了,要我馬上過去,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幫著照顧一下,好不好?”朱大常也豁出去了。
柳依晴想了想,回到了病房裏,問朱大常道:
“朱大常,請問,我現在與病床上的人有什麼關係嗎?我,與你有什麼關係嗎?我憑什麼非得要留下來照顧她呢?給我個理由先好不好?”
朱大常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說:
“依晴,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女人,看在我們曾經夫妻一場的份上,你就答應我吧,別這樣了,我知道這不是你本來的樣子,你隻是在生我的氣罷了……”
柳依晴沒等他說完,便說:
“善良?是,人善受人欺,馬善受人騎,我的確太善良了,所以,你們一家人才變著法子的欺負我,你在外麵搞女 人搞得理直氣壯,一家人將我當保姆的使喚,想打則打想罵則罵,你們在欺負我的時候,怎麼沒有說我善良呢?現在有事了,倒說起我善良來了?對,我依舊善良,但不是對你們這樣的人了……”
“依晴,你……”朱大常被嗆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想要阻止柳依晴說下去。
柳依晴本沒有火,現在火倒一下子上來了,她氣憤地說下去:
“我們夫妻一場!哼,朱大常,你還知道我們本來是夫妻的?請問,你是如何對待你的妻子的?你不尊重她,無視她的存的,搞了女人還編排得她一身的不是,你根本看不到她在你家裏為你們付出的一切,你覺得她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仿佛她生來就是一個保姆的命,所以,根本沒有考慮過她丁點兒的感受,她的勞累,她的無助,她的孤獨,她的漫漫長夜,她的滔滔淚水,你可曾知道這些?你可曾問過她一句半句,可曾心疼過她一星半點兒?好人,誰是好人?所謂好人,就是懦弱的人,我以前就是因為太懦弱了,所以才落得那樣的下場,你如果還想著繼續來表演你的那一套,哼,想都別想了!”
“依晴,我,我不是一時糊塗了嘛,以前,我有些方麵是做得有些過了,但是我又沒有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你大人大量,原諒我了吧。男女之事,你也不要看得太重了,天底下的哪個男人不會犯那樣的錯誤,我不過犯了天底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罷了,何至於老是要抓住不放呢?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我現在認識到自己的問題了,你就不要再說那些了好不好?”
柳依晴聽了這番話,真是氣得吐血的心都有,看來,今天非得與這個無恥的男人做個了結了,不然的話,他以後還會你瘟神一樣地跟著自己,讓自己的生活也過不好的。
“朱大常,你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你是個男人,有一個不錯的工作,似乎天下女人都要撲上來與你在一起的,我隻能說,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也隻有趙豔平那樣的女人,才會將你當作是一塊寶貝的!你現在不管改不改正,已經與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你是金子也罷,你是敗絮也罷,我正眼都不想再見你一下!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不妨打開窗戶說亮話,將我的觀點露出來吧,免得你天天還抱有幻想,覺得我還對你怎麼樣的。”
“你什麼意思?你不想見我了,為什麼昨天還對我說,如果我踢掉那趙豔平,你就與我在一起?”
朱大常覺得有些茫然了。
柳依晴笑笑說:
“本來呢,我是離了婚,是再沒想過要與你有什麼瓜葛的,但是你,老是到我這裏來騷擾,讓我很生氣。至於趙豔平女士,曾經的她是多麼地囂張啊,她是怎麼在欺負我的,你也是看在眼裏的,那樣的女人,我就是要看看她是如何自食其果沒有好下場的,如果我不對你那樣說,你怎麼可能下定決心?你居然利欲熏心,腦子都不動一下了,還真的以為我會和你在一起,哼,你就做夢吧!至於你的老媽……”
柳依晴看了一眼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朱鳳英,淡淡地說:
“按理,她再怎麼樣是老人,我年輕人不好與她計較什麼,計較多了,倒顯得我怎麼樣了,不過,你如果指望我現在來照顧她,我明確告訴你,那是半點兒可能性都沒有了。以前是婆媳的時候,我好好侍候她,得到她的一點兒好沒有?她那樣地看不起我,沒將我當人看,我何必非得貼上來去照顧她?自離婚後,我與你朱家再無幹涉,既沒吃你家的,也沒喝你家的,更沒有踏進人家半步,我有了我的新生活,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你不想活了,我還想好好地活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