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燕子還等著她,不過已經困得不行了。
“小米呢?”柳依晴覺得挺對不住孩子的,他爸爸將她托付給自己,自己卻大多數都是讓燕子在幫著帶。每天回來,天都晚了。
“哦,燕子,你幹嘛還不睡啊,今天這麼累,明天還有事情呢,你快睡吧,我來給天天洗臉洗腳。”
燕子卻一下子精神來了一樣,說:
“沒事,依晴姐,你今天不也很忙嘛,這位,我應該怎麼稱呼呢?”燕子調皮地看著旁邊的安之遠,問道。
“你,你就叫他安老師就行了。”
“哦,安老師,快坐,我去倒杯水給你。”燕子喜滋滋地跑去倒水了。她心思單純,隻是要晴姐姐喜歡的人,她都喜歡。況且這個人看著麵善,又斯文有禮貌,和一般人的感覺都不一樣,真是讓人更加喜歡。
柳依晴收拾好天天,將他輕輕地放到了床上,然後讓燕子不要再熬了,趕緊去睡。
燕子趕緊聽話地睡去了。
喝了幾口水,安之遠看了看這屋子的陳設,對柳依晴說:
“沒想到,你現在的這地方布置得這麼有品味,和我想像裏完全不一樣,真有點兒讓人刮目相看的感覺呢。”
柳依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白開水,笑著說:
“什麼品味不品位的啊,這個房子是我租別人的,暫時借住而已。”
“你原來的房子呢?”安之遠覺得奇怪,為什麼一個離了婚的女人自己要租房子住。在他的印象裏,離婚一般都是男人主動搬出去,如果責任在男人一方的話,那更是該男人搬出去的。
“哎,別提這事了,為了離開原來的那個人,我想哪怕讓我倒帖都可以,被他甩了十萬塊錢,然後搬出了家門,一個人在這兒租房子住了。”關於和朱大常的事情,柳依晴並沒有講多少給安之遠聽。倆人見麵的時候,時間都是極少的,那寶貴的時間拿來享受都不夠,哪裏還肯用出半點去講那些與自己已經沒有關係的人?
“這樣的男人真是少見,他現在得到什麼報應都是應該的了。”
安之遠剛義憤地說了一句,電話就響了,拿起來一看,很不高興的樣子,便一下子掛了。
“誰啊,這麼不方便接聽?要不我回避一下?”柳依晴開玩笑道。
安之遠說:“這時候打過來,還能有誰啊,吳婷婷唄!這個女孩子,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她是這樣的人?我早給她說清楚了,我與她是不可能有任何結果的,她就是不聽。我知道你不喜歡她,所以掛了。”
“說得好聽,表麵上在拒絕一個女人安慰另外一個女人,其實呢,心裏樂滋滋的,分明是在向我炫耀嘛,瞧我安之遠,喜歡我的人可多著呢!是不是?”柳依晴眼睛怪笑著,一動不動地看著安之遠。
安之遠一臉無辜:
“依晴,我若發誓,你又覺得太俗氣了,我若不發誓,你怕又要當真。我哪裏喜歡她嘛,真的不喜歡,你才是我喜歡的女人,我這話都說了很多遍了,你讓我怎麼做你才相信呢?”
“不用做什麼,我相信你。”柳依晴淡淡地笑著。過於地逼一個男人說假話,發毒誓,是一件挺沒意思的事情。她現在又不是十七八歲的純情少女了,哪裏還需要那些虛無飄渺的東西來支撐自己?
不過她在心裏想,吳婷婷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的人,如果她在安之遠這裏看不到希望的話,她說不定會采取其他卑鄙的手段的。現在的柳依晴,已經能夠相信她會不擇手段的了。
我一直都不喜歡她,隻是礙於如眉的麵子,我才不得已地對她沒使臉色的,自從如眉去了,她就加緊了攻勢,弄得我簡直懷疑如眉是不是她害死了的呢。
“怎麼會這麼說?她是如眉的朋友,那我也是啊?你既然可以和我在一起,不怕傷了如眉的心,那自然更是可以跟她在一起的啊?”
柳依晴突然覺得這個問題有些趣味了。
“其實,這與誰是誰的朋友並無多大的關係。我與她,沒有任何感覺,而與你,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是很快就有了感覺……不瞞你說,我為這事還隨時自責呢,我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又喜歡上一個女人,而且她還是我愛妻的朋友?”
柳依晴笑道:
“可能是我的身上有如眉的影子吧,或者說我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你受屋及烏罷了。”
“可不許你這麼說!”安之遠急忙捂了柳依晴有嘴巴,“不是這樣的……但究竟是怎樣的,我又說不清楚,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