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哲今天穿一件半長大衣,喝了一氣,汗水都有些出來了,便脫掉了外麵的衣裳,露出了穿在裏麵的襯衣了暗格背心,顯得特別地精神和幹淨,還有一絲淡淡的時尚氣息。
“嗯,茶不錯,總在外麵喝茶喝茶的,卻從來沒有喝到過這樣正宗的茶葉,沒見過這樣優雅的手法。喝著茶,看著你泡茶,真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吳浩哲很大方地誇獎柳依晴。柳依晴一直專心泡茶,沒有說什麼話,聽到這裏,也隻是抬起眼來看了看對方,然後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既然和對方不會有什麼,便隻是禮貌相待就行了。
“你肯定想著,我一大早正事兒不幹,怎麼就跑來喝茶了吧。”吳浩哲見柳依晴話不多,也不著急,便自己找話題說了起來。
“沒有這樣想,不過看你想說,說吧,我聽著呢。我不是最好的演說家,但絕對是最好的聽眾。”柳依晴喝了一小口茶,然後笑盈盈地看著吳浩哲,淡淡地說道。
“哎,昨天喝醉了,我都忘記了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吳浩哲將臉抹了一把,說道。
“我知道,所以你說過的話我都沒有往腦子裏記的。”柳依晴想著昨天晚上吳浩哲說的那些什麼“你是我的女人,你愛上誰都是白搭”之類的豪言壯語,心裏隻覺得好笑,果然是酒後的話當不得真的,女人如果總是相信男人酒後的豪言壯語的話,不知道會白白地傷多少神,流掉多少不值錢的眼淚呢。
見柳依晴沒有作聲,隻是大有深意地笑了笑,吳浩哲有些急,他趕緊說:
“不過,有一句話我是記得的,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不管誰愛上你了,我都要追求你的。反正原話是忘記了,但是意思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這,我沒說錯吧。”
這話一出,柳依晴真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她的心在安之遠身上,你吳浩哲再好的男人也罷,再愛她也罷,不過都是白搭了。
“好了,酒後的話,豈可當真?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快說吧,你今天一大早正經事不幹,怎麼著就跑來喝茶了?你不是要告訴我的話,怎麼說著說著竟說到這裏去了,趕緊扯回正題吧。”柳依晴不想與他糾纏這個話題,便將話兒牽到了最開始吳浩哲自問自答的話題上麵來。
“哦,對了,正是呢,那我告訴你吧。”吳浩哲認真地看著柳依晴,鄭重地說道:
“我就是來問你到底愛上誰了。”
“啊,這個怎麼講?我……”
吳浩哲的思維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緣故嗎還是其他的緣故,反正像是女人的思維一樣,跳躍性特別地大,根本不想讓人跟上他的節奏一樣,生生弄得柳依晴不知道怎麼回答了,隻得說道“喝茶吧,喝茶吧,茶涼了就不好喝了。”
“你別打岔,我清楚地記得,你昨天晚上拒絕我的時候,說過你愛上誰了的話,昨天我喝得太多了,腦子不夠用,所以今天專程一大早地跑過來問個清楚明白,你愛上誰了。”
“這個很重要嗎?我愛上誰了,這是我的事情,好像我並沒有義務非得告訴你的啊?再說了,也沒有哪條法律條文規定了我必須得說給你聽的,對吧,吳哥。”
柳依晴並不想因為這個話題將她和吳浩哲之間的關係搞僵了,沒必要的;但是不表明自己的態度也是不用的,那樣的話,隻會被吳浩哲牽著鼻子走的。可她柳依晴,有自己的生活和情感,不想被誰牽著走的。
吳浩哲想了想,說:
“是,你沒有義務告訴我愛上誰了,但是我卻有權利天天到你這店子裏麵來的。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那我天天來問好了,反正你知道的,我的時間很多,工作彈性也很大,不在乎那麼一小會兒時間的。”
“呀,你還威脅我不成?”柳依晴看著吳浩哲,心想這個男人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啦?怎麼著從那裏一出來後,竟變成了這樣?原來挺溫文爾雅的一個人,說話也挺講道理的,現在竟有點無賴的感覺了。
“我不是威脅你,我沒有資格威脅人,我隻是想要讓你知道,凡是我認為很珍貴的東西,我都會努力去爭取得到的。”
柳依晴覺得這話說得沒頭沒腦,便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道:
“你當然可以爭取,不過,我是人不是你所謂的東西……”這話一說出來,才發現自己上了吳浩哲的當,現在倒自己先罵起自己不是東西來了,自覺不妥,住了嘴,氣呼呼地看著吳浩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