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從未見過劍癡這種表情,即便是麵對笑麵佛這種致命威脅,她也能夠淡定從容。
一時間,他的心思也複雜起來,仔細地觀察起無名劍來,無名劍就像是一個孩子安靜地躺在他手心,沒有絲毫異樣。
“寧凡,這劍恐怕隻有你能用。”劍癡猶豫良久,歎了口氣。
她心頭不禁又是一陣輕鬆,若是無名劍真的能夠認主,那也就是其他人奪得無名劍,也是廢鐵一塊,根本無法發揮其威力。
也就是說黃鳳圖奪得無名劍,恐怕也沒有辦法發揮其威力。但這個念頭很快又被她否定了,她不行,並不代表黃鳳圖不行。
但這個重要的訊息,她還是準備傳達給黃鳳圖,至於他究竟如何定奪就不是劍癡能掌控的事了。
“無名劍隻有我能使用。”寧凡茫然無措地看著無名劍,他隻要一握著無名劍,似乎就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雖然這種感覺很微妙,但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
寧凡的心湖漸起波瀾,若是無名劍真的隻有他能使用,那他就不用擔心黃鳳圖或者其他人來搶奪無名劍了。
劍癡對他的想法心知肚明,猶豫了一下,說:“寧凡,我的實力並不能代表別人,老爺子或者先天境界的高手究竟能不能夠使用無名劍,我無法給出準確的判斷。
寧凡心中咯噔一下,確實如此,絕頂高手的實力有太多的變數,他們究竟能否掌控無名劍,若是僅憑推測並不準確。
他發現自己白高興了一場,有些淡淡地失落。因此,他雖然有了無名劍,但無疑是處於更加危險的境地,懷璧其罪的道理便是如此。
“劍癡,你覺得適合無名劍的劍法有哪些?或者在什麼地方能夠找到?”寧凡又問。
劍癡沉吟了一會兒,說:“無名劍太過神奇,必定有特定的劍法,其他劍法未必能夠發揮其威力,至於我的藏劍術,並不適合無名劍,所以恐怕隻有你真正找到無名劍的由來,才可能找到其劍法。”
“啊,這麼難辦。”寧凡相信劍癡沒有說謊,可到什麼地方去弄懂無名劍的出處呢?
“鐵牌。”寧凡突然想起在山洞中那具屍骨身上發現的鐵牌,他急忙從取出鐵牌,鐵牌漆黑如墨,古意盎然,而鐵牌上鐫刻的麒麟圖案栩栩如生,仿佛要從鐵牌中跳出來一樣。
兩人早就對鐵牌進行了詳細的研究,都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這次寧凡不死心又翻來覆去地觀察琢磨半天,仍然不得其所。
劍癡也死死地叮囑鐵牌,良久才搖頭:“我回來後專門去查了相關的武學典籍,武林中並沒有哪個門派是用麒麟圖案。而且,麒麟乃是傳說中的神獸,現實生活中並沒有人見過,所以這一切都很蹊蹺。”
“一點線索都沒有?”寧凡不死心地問。
劍癡無奈地搖頭。
寧凡歎口氣,看來隻有等以後機緣巧合再說了,為今之計,隻能暫時把無名劍當刀使了。
“委屈你了,無名劍。”
“寧凡,笑麵佛雖然走火入魔,但仍然是一個巨大的威脅,若是他找到你,恐怕你會陷入很被動的局麵。”劍癡提醒道。
寧凡又是何嚐不知這個道理,隻是他也沒有辦法,所以他說:“假如真的遇上這個瘋子,那就隻能拚死一戰了。”
“你若帶上無名劍,或許並不會太被動。”劍癡說道,心中有些苦澀,她與寧凡差距越來越大,他如今有無名劍傍身,竟然能夠與笑麵佛這個級別的高手過招,這是多少人一輩子都無法做到的事,他卻在幾個月內就達到了這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