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父親的一通責罵,韓駿義揚起高傲的透露,不服氣地說:“爸,你這是幹什麼?我是你兒子,你看到我受欺負,你不為我做主,竟然還痛罵我,世上哪裏有你這樣的老爸?”
韓國斌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呀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說要做生意,我由著你,到宋致那裏去給你攬了業務,可你不遵紀守法的經營,去強買寧凡的河沙做什麼?工期耽誤了就耽誤了,宋銘又不能少你一分錢。你可知道當初宋致就是一直和寧凡對著幹,最後兩條腿都沒包住,灰溜溜地離開了蜀南。”
“什麼,寧凡真的這樣厲害?”韓駿義再次被震驚了,宋家二少爺的雙腿被寧凡弄沒了,宋家竟然還息事寧人?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寧凡的實力已經恐怖到了一個他難以企及的高度!
看著兒子驚駭欲絕的模樣,韓國斌失望地搖了搖頭,發出長長的一聲歎息。
韓駿義被自己父親這種恨鐵不成鋼的口氣弄的渾身不自在,心底的逆反情緒作祟,他憋著一股氣,反而覺得一定要讓寧凡吃一次大虧,讓父親對自己刮目相看。
“爸,我都已經與宋少商量好了,這次一定要讓寧凡付出慘痛的代價,蜀南不能讓他一手遮天。”
“你知道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說讓他發出慘痛的代價?”韓國斌擰著眉毛,厲聲訓斥道。
“我為什麼沒有資格,我就不信了,宋家加上父親你還對付不了他一個人。”韓駿義不服氣地說:“爸,你是蜀南的一把手,今後會不可避免地與寧凡發生衝突,若是你一直一味地避讓,他就會越來越囂張,你的威望就會越來越不值錢。”
“爸,你知道嗎?今天警察看見我被打,都視而不見,他們對寧凡比對你還要尊重或者說害怕,你這個官當起來還有什麼意思?”
韓駿義的話擲地有聲,振聾發聵。
韓國斌的心猛烈地顫抖了起來,最開始,他對寧凡是嗤之以鼻的態度,可隨著後來一次次在寧凡手下吃了虧,他漸漸重視寧凡,最後在宋致的慘敗之後,他害怕了寧凡。
他就像是一隻鴕鳥,把頭埋進了沙子裏,希望自己以後能夠不語寧凡產生糾葛,雙方進水不犯河水。
韓駿義的話無情地擊碎了他這個不切實際的美好願望。他作為蜀南的一把手,並且又是當了多年的土皇帝,對權利不可能放手。因此,他與寧凡之間就不可能永遠的相安無事。
“爸,聽我一句勸,這次和宋少聯手把這個眼中釘除掉,今後蜀南還是你一人說了算,那總比你現在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強。”韓駿義繼續苦口婆心地勸道。
韓國斌沉默了,眼神變幻不定,看著兒子臉上的委屈與眼中的不甘心,他原本沉寂的心又開始活泛起來。
“是啊,我與寧凡本就是不可能妥協了,況且有聶馳風在中間,我根本沒有退步,若是一直回避下去,將來終有一日會悄無聲息地被他們吃掉,若是我奮力一搏,即便風險很大,可也有希望能夠取得勝利,重振雄風。”
韓國斌想通了這一點,臉色卻越發嚴肅凝重,說:“駿義,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宋銘既然想對付寧凡,那他有什麼具體的策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