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這才明白丁元當真不是浪得虛名,即便是重賞之下,功力也不容小覷,實力稍弱的兩位堂主即便現在與丁元放對,也不是他的對手。
但許多人隻看到了外表,卻沒有看出丁元的攻擊與平常的區別。若是在他全盛時期,他的攻擊更加刁鑽靈巧,絕對不會多這麼多霸道的韻味在裏麵。
顯然,這都是他的傷勢在作怪,所以他的攻擊並不純粹,另外,他一上來就使用犀利的招式,乃是希望可以速戰速決,因為時間拖延越久,對他越不利。
武三通與丁元相識數十年,對他十分了解,因此,見著他攻擊的路數,便明白了他的心思,自然而然地有了應對之策。
武三通的武器乃是一雙判官筆,在洪門內他的外號乃是武判官,隻消看一眼那一雙判官筆,便明白他功力的深厚。
隻見判官筆虛空一晃、一點、一撥,刁鑽的軟劍就被擋在了身外,難以寸進。
但武三通並沒有急於發動猛烈的攻擊,他製定的戰術是——拖延!
隻要時間一久,丁元力竭,傷勢複發,那他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擊敗對方,甚至擊殺對方。
武三通猛然記起孫橫話語中的濃濃殺機以及狠意,他明白自己不僅僅是擊敗丁元這麼簡單,而是要真正的要他性命。
“丁元,你不要怪我殘忍,隻能怪你我分屬於兩個陣營,各為其主。”武三通默默地想到。
戰鬥如火如荼,大家目不轉睛地看著,在坐之人均是高手,眼光獨到,漸漸的,大家都看出了門道。
丁元的攻擊漸漸變弱,武三通的反擊蓄勢待發,戰況已經很明了了。
孫橫知道自己贏定了,嘴角泛起得意的冷笑,忍不住瞟了寧凡一眼。
寧凡雙目一橫,回瞪了孫橫一眼,暗道:“丁元傷勢太重,不是武三通的對手,沒關係,這隻是第一戰,即便是輸掉了,也不是全盤皆輸。”
禪風默默地看著戰局,低聲說道:“寧凡,丁元輸了。”
“我知道,但他還在堅持。”寧凡的目光隨著丁元上下騰挪左右移動,既然丁元在奮力支撐,他也就唯有一直看著,默默地為丁元鼓氣。
丁元咬緊了牙關,額頭,背心已經冒起了冷汗,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他恨恨地瞪著武三通,暗道:“要狡猾的家夥,這是要拖死我。”
即便他明白對方的計策,他也無能為力,因為他的攻擊已經漸漸失去了威力,軟劍的攻擊偏向於直來直去了,沒有了靈巧刁鑽,那他的攻擊也就喪失了威力。
武三通知道時機來了,攻擊陡然猛烈起來,一雙判官筆封住了上下左右的路徑,把丁元困在了裏麵,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絕於耳,軟劍左突右支,應接不暇。
“去死吧!”
武三通暗叫一聲,一隻判官筆從上而下攻向丁元的天靈蓋,一隻判官筆攻向了丁元的心髒。
兩路攻擊,隻要任何一路擊中,那丁元恐怕就要命喪於此。
丁元雙目一瞪,立刻明白了武三通的險惡用心,大吼一聲,軟劍一抖,迎上了胸口的判官筆,抵消了這一路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