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金兒不想多說的樣子，天道人也就知趣地沒有追問下去，他長籲短歎幾聲，又連猜帶估地感慨了一會兒，便告辭離去。
天道人沒有回帳房，而是直接回牛耳山，雖然要好幾天的腳程，但是他已經下定決心，必須去搞個清楚，否則他心裏會一直不安。
倒不是害怕被大徒弟超越，而是對修煉之人來說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搞明白的話說什麼也交待不過去。
能夠生出天地異象的突破，哪裏是那麼容易了，一連持續了幾天，天地異象也在不停地變幻，但墨淵並沒有從繭中成功破繭而出。他已經衝擊了好幾十次，但繭的牢固程度超過他的想象，讓他感到鬱悶。
但墨淵的調整能力也很強，很快就自我安慰，這已經不是一般人能觸摸到的領域，他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足以自傲了，所以接下來要保持淡定，隨遇而安，能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
他原本就是不喜歡的爭的性子，現在也沒有要去爭的意思。他此刻並不知道，他這樣的性子恰巧符合了禪意力量的要求，竟是讓他取得了不小的進展。
其實說起來每一次衝擊都不是白費力氣，都是有其積極意義的。而且墨淵能清楚地感知到，每衝擊一次，他的離突破關口就近了一分，哪怕隻近一寸也好的，隻要多次幾次就有可能成功。
當然了，對於最後衝擊，墨淵也在全力準備，因為最後那一擊必須又狠又準，而且要能擊中關口的薄弱處，才有可能帶來成功。
但或許是前麵太順利了，以至於墨淵在連續衝擊了數十次之後，一直都沒有多大效果，每一次的進展，也隨著衝擊次數的增多而減弱。
到了後來幾乎沒效果，如同撞在鐵板上一樣，不僅沒有進展，反而震得自己很不舒服。墨淵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能在衝擊中看到希望，他也不至於會這樣，主要是沒有看到希望，令他心煩。
人在看不到希望的時候，內心會煩躁，即使定力如墨淵也不行。
他隻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體質定力，但現在他的突破已經超出他的認知，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希望和憧憬，他哪裏還能保持淡定呢，他也非常渴望知道突破後能達到什麼樣的境界。
一旦有了期待，尤其是強烈的期待，心境就會變化，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想法，甚至一些平時不會有的想法也會浮現出來，對心境造成強烈的幹擾。
可以說，突破本身也是一種考驗，是對意誌的考驗，對定力的考驗，更是對突破者自身實力的考驗。
寧凡看出來了，墨淵的修為不夠，現在的突破其實非常勉強，但墨淵的意誌堅定，定力也不錯，所以隻要堅持下去還是有很大希望的。
“寧先生，真沒想到墨淵能走到這一步，以前他是我追趕的主要目標之一，看來今後也是。”天元太子注意到寧凡在關注墨淵，於是忍不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