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何不現身一見?”杜成典拱手向長劍的方向作了一揖,朗聲說道。
杜師有些莫名其妙,前方隻有一柄劍,卻哪裏有人在?自己大哥對著一柄劍如此客氣,還搞得這麼嚴肅,莫不是糊塗了?
等了許久,仍不見有人說話,杜成典皺了皺眉,再次拱手朗聲道:“在下乃西楚國驃騎將軍,杜家杜成典是也,閣下若不現身,在下隻有跨劍過了,有所失禮之處,還望閣下莫怪。”
那柄長劍便插在前方管道之上,他們一隊二十多騎人馬想要從這裏過去,就必須越過長劍不可。
杜成典臉色嚴肅,說完之後,正要向身後的騎士招手示意,突見一聲冗長劍鳴之聲響起,那柄原本插在地上的長劍“錚”的一聲,平地刮起一陣狂風,而後長劍猶如長了翅膀一般,自動飛向天空而去。
“劍修!劍意?”
杜成典臉色突然大變,緊緊盯著那柄飛起來的長劍,震驚無比。
劍修攻擊靈敏,且淩厲異常,一旦施法出飛劍攻擊力十分強橫可怕,是修煉界公認的第一殺伐之術。但並不是所有用劍的修士都可以稱之為劍修。
修劍之人,必須修成本命飛劍方可稱之為劍修。
而劍意又非所有劍修都能領悟,凡領悟劍意的劍修,其殺伐之力更上一個檔次,取敵人首級於數裏之外,如探囊取物,在同境界之中幾無亢手。
試想,兩人交手之時,你還沒有接近敵人,敵人就已經放出飛劍斬你頭顱,可怕不可怕?
“是劍意,一定是劍意沒錯!此人的劍意看似平淡無奇,實則淩冽如寒霜,其劍術一道的修為恐怕比之西楚國第一天才齊蕭更強了不少,是個棘手之人。”
杜成典滿臉震撼之色,轉念又想:“此人既來擋我去路,想來定然是敵非友,可對方究竟是誰?我杜成典何時曾得罪過這麼一個可怕人物?”
杜成典越想越是糊塗,他感覺自己身子在微微發顫,他身為西楚國驃騎將軍,手握大權,不怕得罪強者,可如果對方是領悟了劍意的劍修,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你在害怕?”
突然,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在杜成典耳邊響起。
杜成典整個禁不住一顫,轉頭想要尋找聲音來源的方向,卻發現根本找不到,說話之人好像就在自己身邊一樣,可周圍除了自己的一眾手下,以及弟弟杜師,和身後被綁在馬車上的那名小孩子外,哪裏有外人?
這一下不禁讓杜成典更是恐懼,但有著過年軍旅生涯的他,卻還能保持相當的鎮定,連忙再次抱拳,朗聲道:“閣下究竟是誰,在下似乎與閣下並沒有恩怨,何以今日要來為難在下。”
他自稱“在下”,而不是“本將軍”,顯示了自己對對方極為尊敬。
杜師卻有些看不下去了,皺眉道:“不過一個故弄玄虛,藏頭露尾的小人罷了,大哥,咱們何必理會此人……”
“閉嘴!”杜師還未說話,立馬被杜成典毫不客氣的何止,他沉著臉道:“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