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卉神情疲倦,臉上倦容很深,聽了江祺睿的話之後轉瞬又忘記他說了什麼,於是不得已又問了一遍:“你剛說什麼?”
江祺睿說:“我哥還是很關心錦書的,他收購了幾家瑞典的醫藥公司,其中有一家就是給錦書提供藥物的。”
“嗬……”沈卉輕蔑一笑:“是有心的啊,倒不如放開了查一查,誰害得錦書這樣,他敢嗎?”
江祺睿問:“你知道嗎?”
沈卉睨他一眼,道:“我不知道,知道也不敢說。”
江祺睿抿唇:“我是錦書的朋友,她現在這樣我也很難過,所以我想,如果你知道些什麼,請一定告訴我。”
“告訴你?”沈卉挑眉:“你能幫錦書做些什麼?伸張正義,將凶手繩之以法,還是說將跟這事兒有關係的人都一網打盡。”
“我相信法律是公平的。”
“哈——這世上就沒有公平可言。”沈卉冷聲道:“是你哥說了算。”
江祺睿撓了撓頭:“不能這麼說,我哥他對這事不會袖手旁觀。”
“他就在袖手旁觀。”沈卉咄咄逼人:“要是問心無愧,為什麼壓下調查,審訊了我三次,顧念呢,她也是當事人,為什麼不可以調查她?”
江祺睿後退,盡量拉開與沈卉的距離,她身上的脂粉氣息太重,熏的她頭有點痛。
他伸手,製止沈卉的前進,示意她冷靜些說:“你別太激動,如果這其中有什麼隱情,你可以同我說,我想,沒有人會願意看到錦書平白無故變成這樣。”
沈卉冷靜下來,眼角上挑,她當著江祺睿的麵點燃了一根煙,吸了一口說:“同你說,那我同你說說,你可不要太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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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已經同顧念表明心跡,非她不娶,所以她蓄意報複的可能性為零。再說她什麼樣的人我很了解,斷然不會做傷害別人的事。”江亦琛說:“沈卉還說了別的沒?”
江祺睿努力將沈卉的話複述了一遍說:“她隻說錦書是顧念姐約出去的,說她倆素來有矛盾,這是錦書手機上複原的聊天記錄,的確可以證明是顧念姐先約她見麵的。”
“說明不了什麼?”江亦琛沉思道:“沈卉針對顧念,也不僅僅是針對顧念,她準備拿這事兒做文章,借刀殺人,想拖我下水,順便挑撥江謝兩家關係。”
尤其是後者,反正沈卉做到了,本來就不堪一擊的兩家關係如今早已全麵脫離。
“錦書出事那天和她在一起對吧!”
“嗯!”
“如果是意外,又意外的太蹊蹺,那段路的監控幾乎都被毀了,那場火也來得莫名其妙。”江亦琛對警局的辦事效率深表惱火,這麼長的時間了,一直拖著沒有進展,似乎也和他僵著,好像顧念是個特別重要的人,沒有她但是證詞這案子就辦不下去似的。
黃局表麵上對他言聽計從,但是卻也不肯得罪謝家,兩邊討好,大有一種顧念隻要不露麵就讓這件事糊裏糊塗下去,反正損的也是江亦琛的名聲。
牧嶼本來在海外服役,江亦琛四年前栽培他是準備讓他接戰勵的班,結果沒想到的是一向玩世不恭的謝容桓忽然就認真了起來,深得戰勵賞識,所以江亦琛不得不讓牧嶼回國,平衡國內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