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為何?”
路上,魏瑤光和初櫻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初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少了情絲,不知情為何物,覺得能讓她歡喜的,她便喜歡,成親乃情愛之事,她又怎麼會明白?
正說著,隻聽到耳畔起了一陣風,花辭嚇得發出一聲叫聲,撲騰著翅膀鑽進初櫻懷裏。
“有刺客。”
魏瑤光聞聲立馬直起身子護住初櫻,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
初櫻抱著魏瑤光,心中莫名緊張,周圍侍衛早已經將她們圍在中間,再看看襟離和夜離澈等一眾皇子那邊,早已經被侍衛團團圍住,隨時準備應敵。
天已經全黑了,周圍涼風沉沉,樹葉簌簌作響,更是讓人神經緊繃。
“啊……”
隻聽得嗖的一聲,一名侍衛應聲倒地,那冷箭,直直穿過對方心髒,當場斃命。
初櫻嚇得渾身一僵,動也不敢動,目光直直盯著地上的屍體。
“保護大殿下。”
隻聽得襟離大喊一聲,抽出劍來,大聲叮囑道:“瑤光,小心行事。”
“初櫻,抓緊了。”
魏瑤光隻覺得心頭一喜,嗯了一聲,囑咐初櫻,打馬衝到襟離身邊,將他護在身後,“看好身後,別給本郡主丟臉。”
語氣裏滿滿都是嫌棄。
可是在初櫻聽來,盡是關切。
周圍冷箭如雨下,夜離澈由一幹人保護著,暫時沒有受傷,可是已經有很多侍衛受傷了。
魏瑤光此時身上已經滿是鮮血,手中劍不斷揮舞,大有女將軍的風範。
隊伍被逼到懸崖邊上,黑衣人一湧而出,目標明確,直直衝向夜離澈。
“大殿下,你先走,我斷後。”
夜離澈的貼身侍衛梵聽手持長劍,替夜離澈擋去箭雨,大聲請求道。
夜離澈見魏瑤光那邊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立馬衝過去幫忙,一支箭猝不及防從高處射下。
“殿下,小心。”
初櫻失聲大呼,魏瑤光看到後,縱身一躍,手中長劍一揮,隻見那支箭直直插到地上。
初櫻這才吐了一口氣,可是還沒等她吐完那口氣,又是一隻,兩次,無數隻箭朝夜離澈射去。
忍不住惱怒,“為什麼都針對大殿下啊?”
“他的命金貴啊笨蛋。”
魏瑤光剛說完馬蹄便中箭受傷,兩人紛紛從馬上摔下來,初櫻悶哼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剛抬頭就看到一支箭直直插進夜離澈的胸膛。
在場浴血奮戰的侍衛幾乎是異口同聲發出一聲驚呼,“大殿下!”
夜離澈隻覺得喉嚨一熱,一口鮮血從口中湧出,整個人失重,往後倒去。
身後便是懸崖。
初櫻顧不了那麼多,爬起來便衝上前去拉他,卻在抱住他的那一瞬間雙雙跌下懸崖。
“初櫻……”
“大殿下……”
初櫻隻聽到頭頂傳來一陣驚呼,耳畔便隻剩下獵獵冷風,是刺骨的冷。
身體急速下墜,她緊緊抱著夜離澈,抬眸時,夜離澈正看著她,神色複雜,似有疑惑,似有喜色……
隻覺腰間一緊,有力的手掌緊貼自己的腰肢,兩人間的距離更進了些,鎏金遊龍白色衣袍上此時已被鮮血大片染紅,兩人衣袂翻飛,交織交纏,在茫茫夜色中,迅速下墜。
她說不出來話,風迷了眼眸,她不得不閉上,恍惚中隻覺得身子變輕,似是被什麼托著一般,消失在懸崖深處。
夜南冥一路上隻覺著心中神色不寧,下馬便直直奔向營帳。
“九殿下。”
“初櫻可否睡了?”
扶桑聞聲忙回到:“姑娘去瑤光郡主帳內,不曾出來。”
聽完這話,夜南冥神色微滯,自知情況不妙,轉身直奔魏瑤光的營帳。
那些守在帳門口的侍衛丫鬟見他來了,紛紛行禮,“九殿下。”
夜南冥不予理會,鬱塵上前掀開帳門,裏麵哪裏有人?
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內帳,夜南冥麵色漸冷,沉聲道:“人去哪裏?”
那些個侍衛丫鬟哪裏知道,忙跪下求饒。
夜南冥正要問罪,忽聞外麵喧囂不已,有人來報,“九殿下,大殿下在途中遇襲,墜下懸崖,生死未卜。”
身形猛地一震,“瑤光郡主可在?”
“也在。”
一句話,他隻覺得呼吸困難,快步往外走,吩咐鬱塵,“調暗影,我要她相安無事。”
鬱塵知道他說的那相安無事之人是誰,不敢有絲毫怠慢,立馬著手去辦。
夜南冥並非衝動之人,但是此時此刻,臉上的著急之色,可見一斑。
鬱塵辦事效率極快,本來是埋藏在暗處保護夜南冥的暗影護衛一出,所有刺客,無一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