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娘娘,不需要驗一下嗎?”
老嬤嬤上前關切的詢問,畢竟王後乃一國之母,身份尊貴,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可不是她們擔待得起的。
“不必。”
王後示意不用,端起酒杯,笑對初櫻,“還未入喉,便香滿四溢。”
初櫻被表揚得有點飄飄然了,看了老嬤嬤一眼,知道她們在擔心什麼,端起酒杯敬了一下王後,“多謝王後娘娘誇獎。”
說完又是一飲而盡,解了大家的顧慮。
衛寒霜麵色未僵,卻不敢多說什麼。
她乃王後的侄女,父母早亡,從小長在宮中,與夜離澈青梅竹馬,及笄之年便嫁與夜離澈,這些年兩人雖說不上濃情蜜意,卻也算得上相敬如賓。
本以為會一直和夜離澈保持這樣的關係,卻不料突然出現的初櫻完全打亂了兩人的關係。
如今夜離澈日日牽掛初櫻,加上有傷在身,身體抱恙,王後得知此事之後,便提出了要見見初櫻。
可是她不明白王後為何要讓自己陪同?
王妃站在旁邊伺候,初櫻倒是以來就享受到了與王後同飲談笑的特權,這對她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隻見王後飲了一口酒,讚不絕口,還開口向初櫻討要櫻花釀。
“王後娘娘,大殿下來了。”
丫鬟來報,王後立馬放下酒杯,“讓他進來。”
聽到夜離澈來了,初櫻跟著放下酒杯,遠遠便看到一身白衣片翩翩的夜離澈翩然而至。
“兒臣見過母後。”夜離澈朝王後行禮。
王後立馬示意他起來,看著他笑意漸深,臉上滿是自豪之情。
她隻有他這麼一個兒子,從小便才智過人,溫潤如玉,睿智大方,是王上最喜歡的兒子之一,大有立太子的機會,怎能讓她不自豪?
“初櫻見過大殿下。”
“臣妾見過殿下。”
衛寒霜和初櫻同時行禮,夜離澈卻沒有去看衛寒霜,而是目光柔柔看向初櫻,心中疑惑:“姑娘怎會在這裏?”
外麵傳聞滿天,他不是沒聽到,隻是不願意接受。
除非王上降旨昭告天下,不然他是不會相信的。
“是我讓她來的。”
王後幫初櫻回答了,將初櫻和夜離澈都打量了一遍,“今日北方進貢了些酒,我聽霜兒說初櫻喜好喝酒,便邀她來宮中小坐。”
衛寒霜見沒有人打理自己,不動聲色的直起身子,退到王後身後,默不作聲。
夜離澈一看到初櫻,眸色便會異常光亮清明,臉上的沉沉笑意更是藏不住。
“原是如此,那母後召兒臣過來可也是品酒的?”
“你身子還未痊愈,不宜飲酒,隻是想讓你出來散散心。”
王後話外有話,夜離澈自然是聽出來,看了一眼初櫻,笑意深沉,“兒臣多謝母後。”
“坐下吧。”
夜離澈看了一下石桌,不動聲色的走到初櫻身邊坐下。
衛寒霜眸色一沉,多了幾分不快。
初櫻抬頭看向夜離澈,卻是瞬間被他發冠上的木簪給吸引住了。
“大殿下,你這……”
“我瞧你麵色緋紅,可是又貪杯了?”
剛欲開口,夜離澈便朝著她一笑,柔聲詢問到,故作嗔怒,臉上卻笑意難斂。
“兩杯而已,澈兒不必擔心。”
王後看到兩個人親昵的模樣宛如戀愛中的恩愛小夫妻,不由喜上眉頭,對初櫻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夜離澈嗯了一聲,看了一眼二人的酒杯,道:“不知母後可否讓我飲一杯酒?見你們這麼開心,兒臣也嘴饞了。”
“殿下,你的傷口還未……”
“早已無礙了。”
夜離澈矢口否認,他的傷,隻因是看不到初櫻,如今見了初櫻,便都痊愈了。
王後也幫著說話,“霜兒,就讓澈兒喝一杯吧,你也不要管他太緊。”
衛寒霜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隻是擔憂夜離澈的身子,便被無辜安了一道罪名。
夜離澈得到了允許,將酒杯放到初櫻麵前,用眼神示意她給自己倒一杯。
初櫻抱著酒葫蘆目光一直在他的木簪上,見他的手在自己麵前晃了晃,這才回過神,趕緊給他倒了一杯,竟還倒灑了。
夜離澈見她像是失了神一般,也不詢問,和王後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