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櫻笑吟吟的走到她麵前,一掃之前的憂鬱,“扶桑,九殿下可是在裏麵?”
扶桑心中糾結,但是實在是擔心夜南冥的身體,低頭看了一眼托盤裏的飯菜,“姑娘你去瞧一下殿下可好,他已經好幾日不曾用膳了。”
“我這便是來找他的。”
初櫻語氣輕鬆,伸手就接過扶桑手中的托盤,安慰道:“你先下去吧,九殿下就交給我了。”
扶桑看著初櫻的眼神裏有些擔憂,害怕她勸不動夜南冥,反倒是惹夜南冥發怒了。
可是初櫻卻自信得很,端著飯菜便進去了。
“你怎麼來了?”
一進去就看到守在門口的鬱塵,自己還沒開口他倒是異常警惕的站起來,冷聲質問。
初櫻示意他看自己手裏端著的東西,“我進去看看九殿下。”
鬱塵護主心切,若不是因為眼前這個女子,自家殿下斷然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冷著臉毫不留情的回絕了,“還請回去吧,殿下誰都不見。”
“你當真是不想讓他吃點東西了?”
初櫻反聲質問,不容他開口便兀自上前,推開門。
鬱塵看到初櫻進去,心裏雖然仍舊不滿,但是並沒有再上前阻攔,而是上前關上了門。
初櫻站在屋子中間,看著熟悉的陳設,尤其是看到那張流蘇紗幔掩映下的床,心裏竟莫名有絲抽痛,那夜在夜南冥懷裏入眠的畫麵曆曆在目。
“出去。”
一聲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沉沉響起,夾雜著明顯的疲憊,卻依舊那麼好聽。
初櫻順著聲音看去,隻見軟榻上,夜南冥手裏捏著一隻酒杯,垂著頭,俊美的臉頰映在陰暗中,看不清到底是什麼表情。
“殿下。”
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隻見他身形微僵,稍稍抬了抬頭,卻始終是沒有抬起來看她一眼。
“出去。”
仍舊是冰冷的語氣,甚至還夾雜著隱忍的憤怒。
初櫻並沒有出去,隻覺得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難受之感,但是讓她具體說出來,她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上前,將飯菜放下,在他麵前蹲下,一隻手輕輕握住他搭在腿上的手,“殿下,吃飯了。”
夜南冥眸子微顫,原本強忍的冷漠在她握住自己的那一刻悉數崩塌,所有防備,通通消散。
微微歎了一口氣,卻不去看初櫻,別過臉,“你來幹什麼?”
“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來看看你。”初櫻如實回答。
“嗬!”
夜南冥似是感到可笑,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緩緩抬起頭,就在看到他滿臉倦容的時候,初櫻心髒像是被什麼紮了一樣,痛得她差點叫出來。
秀眉猛蹙,握著夜南冥的手也突然用力,心中疑惑不已,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何從一進來就感覺到渾身不對勁?
“看看我?難道就不怕王兄知道了生氣,到時我可擔待不起。”
他說話刻薄,語氣怪異。
“我想來看看你,大殿下為何要生氣?”
初櫻反問,踮起腳往他麵前湊近了些,“殿下為何在初櫻之前住的屋子裏?可是想初櫻了?”
夜南冥抬眸,看著她,眸子裏布滿了血絲,似有千言萬語想說,可是終究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而且偏偏這個時候,初櫻朝他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殿下若是乖乖吃飯,初櫻便日日來看你可好?”
豈料話剛說完,夜南冥長臂用力一揮,拂開了她,站起來,眼神冷厲,“如今已找到你要守護之人,便休要再來招惹本殿。”
若是對他無意,便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撩撥,讓他一再淪陷。
初櫻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得不輕,不過她畢竟是有哄夜南冥的經驗的,也不感到委屈,從地上爬起來,拍拍手上的灰,上前抱住他的手臂,“殿下可是又生初櫻的氣了?”
她全然意識不到了當日說要離開夜南冥給他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夜南冥負手而立,臉頰上咬肌明顯,很明顯是在可以的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殿下不要生氣了,大殿下確實是初櫻要守護之人,可是殿下也是初櫻在乎之人啊。”
說完挪到他麵前,踮起腳,猝不及防的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一雙水眸奕奕有光,望著他,滿是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