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櫻悻悻的哦了一聲,看了一眼夜南冥,“九殿下,我先走了。”
夜離澈看向夜南冥謙謙而笑,“初櫻貪玩,叨擾九弟了,還請見諒。”
“無礙。”
夜南冥回答得幹脆,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那我們便告辭了。”
“不送。”
夜南冥和夜離澈的關係之前麵子上還是過得去的,如今好似是因為初櫻的關係,兩人竟日漸生分起來。
初櫻被夜離澈帶走的時候方覺得自己似乎更喜歡待在宸佑宮一些,剛剛若是夜南冥留她的話,她興許會很願意留下來玩幾天。
出去便看到阿覓懶洋洋的蹲在門口曬太陽,加上那身道士服,不但不像正兒八經的算命算生,倒像是個騙吃騙喝的假道士了。
看到初櫻出來,眯著眼睛把嘴裏竹簽吐掉,站起來,“沒事吧?”
初櫻搖了搖頭,一捧一跳的蹦躂到他麵前,“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沒摔死就好。”
阿覓雲淡風輕的丟下一句話,自顧自的走了,就好像,她受沒受傷沒關係,隻要沒摔死就行,不然就不能跟多陀交差了。
初櫻實在是覺得阿覓嘴毒得很,回頭朝夜離澈無奈笑笑,跟著他上了馬車。
鬱塵見人都走了好久,夜南冥遲遲沒有動,心中不禁納悶,剛剛那麼幹脆讓她走的人是他,如今看上去念念不舍的人也是他,自家殿下的心思,當真是比海還要深。
“霜凝回來沒有?”
過了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轉身往回走。
“就這幾日了。”
鬱塵跟在後麵沉聲回答,霜凝上次在掖庭府從小世子身上取走了生魂,連夜去了南疆,到如今也過去了些時日,傳信來說這幾日便會回來,但是到現在都還沒有。
夜南冥嗯了一聲,冷聲吩咐道:“派人把宮牆周圍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蟲蛇之物。”
鬱塵神色微頓,也知道他這是為了初櫻翻牆不被那些毒物給傷到。
可是,他當真就相信,初櫻會翻牆來找他?
想到這裏,抬頭望了望前麵身姿巍峨挺拔,卻又清冷孤傲的男子,這個天之驕子,如神祇一般存在的人,竟也有如此鐵漢柔情的一麵。
初櫻回去的路上,夜離澈一路噓寒問暖,對她的包容可見一斑。
直到回到重華宮,初櫻才忽的響起自己今天早上原是要去找阿覓商量事情的,可是竟然生生的阿覓給帶偏了。
“初櫻,我命人備了晚膳,先過去吃吧。”夜離澈走在她左側,開口道。
初櫻嗯嗯嗯直點頭,看到阿覓走了,“大殿下,我馬上就過去。”說完就朝阿覓追過去。
阿覓明明聽到了她的聲音,可是偏偏不停,一個勁兒的廂房走,直到到了他住的地方,初櫻才追上。
準確的說,是他沒走了。
“阿覓,你明明聽到我在喊你,為何跑這麼快?”
站在門口,叉著腰猛喘氣,感覺像是累急了。
阿覓把行頭都放下便開始翻箱倒櫃到處找東西,也不搭理她。
初櫻進去擋在他麵前,“我是來找你商量事情的。”
阿覓仍舊不理,一把把她推到一邊,自己繼續去找東西。
“大殿下問我可願意嫁給他,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他又跑上前攔在他麵前,一臉為難。
阿覓突然就不找了,一隻手拿著毛筆,抬頭直直盯著她。
初櫻被他看得心裏發慌,試探的問道:“是不可以嗎?”
“宸佑宮那個讓你嫁你你嫁了嗎?”
“可是他不是我要守護之人。”
初櫻回答得理直氣壯。
阿覓冷笑一聲,那神情,像是裝了一肚子的火氣發不出來一樣。
“你就這麼確定大殿下是你要守護的人?”
“他有櫻花簪。”
她隻能通過櫻花簪確定那個要找的人,如今夜離澈就有,所以她就敢肯定。
阿覓冷冷一聲,從她身邊繞過去,也不做聲,繼續找東西。
“你倒是回答我到底可不可以啊。”
“你要守護的人你就一定要嫁?沒腦子嗎?自己想不想嫁都不知道?你要是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我管得著嗎?又不是我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