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衝冠一怒為紅顏(下)(1 / 2)

一切似乎是已經很明了了,至於秦修驥為什麼會突然屈尊到天牢裏來,夜南冥又怎麼會突出現,沒有人明白。

而燕王的臉色顯然已經難看到了極點,看著夜南冥懷中受了傷的初櫻,心中微微一沉,情緒複雜。

再看看那兩個想褻瀆她的獄卒,不禁怒火中燒,沉聲吩咐了一句:“把仲伯給寡人找來。”

說完便憤然拂袖,轉身離去,而夜南冥卻並沒有離開。

將初櫻護在懷中,冷眼掃了那兩個一眼,微微挑眉,以示不滿。

手中兀的多出了一把劍,沒有去看人,而是直接長劍一揮,便聽到一聲嚎叫,其中一個獄卒緊緊握住血流如注的右手,而手掌,早已飛出三尺外。

此時此刻跪在地上的另一個,早已是臉色慘白,連忙磕頭求情,“屬下罪該萬死,不知這位姑娘是王爺的人,還請王爺饒命啊。”

隻見夜南冥微微側頭,冷睥著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的獄卒,眼裏生起一股騰騰的殺氣,卻是沒有說一個字。

此時此刻鬱塵也跟著進來了,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衣衫淩亂的初櫻,心中似乎是有所明白。

濃烈的血腥撲鼻而來,頓時怒火中燒,卻不好發作,便拔劍砍去了他的左手,手中力道自然是全力,所以對方連嚎叫都還沒來得及就已經痛暈過去。

而夜南冥此時已將手中的劍收了起來,如影子般神秘無蹤,那便是千古名劍之一的承影。

他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絕不會拔劍,但一旦拔劍,絕不留情。

劍已入鞘,他攔腰抱起初櫻,看著她那張毫無血色如同白紙的臉上,血漬連連,眼神渙散的看著上方,如星河般燦爛的瞳孔更是失去了往日光彩,變得落寞死寂,卻沒有一絲畏懼之意。

眸色已經平靜如水,將她放到地上,轉身離開了。

鬱塵連忙跟上去,雖然是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隻是動了動嘴唇而已。

初櫻趴在地上,像是沒有了反應,半個時辰後,她終於是動了動。

隨即撐著地麵爬起來,閉了閉眼睛,突然一口鮮血猝不及防的噴濺在地上,臉色也盡顯蒼白。

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漬,沒了知覺。

不消片刻,一白衣少年出現自天牢裏,眸色冰冷,閃到一邊,將守門的獄卒一掌打暈,取出鑰匙,將牢房裏的初櫻抱起來,矯捷的身姿在屋頂猝然遠逝,消失在雷雨交加的夜色中。

而此時王宮裏,白玉階梯綿延而上,直通炎州大陸最神聖的地方——金鑾殿。

“伯兒,你還有什麼要解釋?”

夜修驥坐在龍椅上,神色如常的看著下麵跪著的夜仲伯,看樣子,他對這個兒子好像並麼有多大的好感。

夜仲伯此時早已經被嚇得口齒不清了,而立在一邊的夜離澈見狀趕緊上前一步,請求道:“王上,此時多有蹊蹺,為何不讓兒臣再好好調查一番?”

“宇文將軍到……”

隨著一聲通報,夜修驥看著外麵,宣宇文宿進來。

不消片刻,隻見宇文宿雙手端著一個托盤,麵色悲沉,大步走來,隨即跪下,朗聲道:“啟稟王上,這是從尚書大人頭上取下的暗器。”

另一邊,榮安順勢將托盤呈上,裏麵是一隻飛刀,還隱隱帶著血漬。

夜南冥就站在不近不遠的地方,神色平靜,可是隱在袖中的纖長手指卻是緊握的,手背微微露出青筋,或許,這才是他最真實的情緒吧。

夜修驥看了一眼,再看向宇文宿,幾日不見,宇文宿的臉色已經是盡顯憔悴了,但是堂堂七尺男兒,自然是不會被一件事給輕易打倒。

“愛卿怎麼看?”

宇文宿眼中恨意明顯,凜聲道:“啟稟王上,這飛刀是五殿下的門客所持的,微臣曾經有幸接觸過五殿下身邊的這位門客,正是一位擅長用飛刀的江湖殺手。”

“父王,兒臣冤枉啊……”

夜南冥和夜離澈子在這個時候居然空前默契的沒有再說話,很明顯,他們各自心中都有自己的打算。

夜仲伯當晚就被囚禁在了章露台,那裏是專門囚禁犯了錯的皇族人員的地方。

夜南冥出了皇宮便徑直回了府中,沒有做絲毫停留,外麵的暴雨似乎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是越來越猛烈了。

“王爺,姑娘回來了。”

剛進府,耀華就前來稟告,臉色不太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夜南冥臉色變化不大,似是早就知道了,一邊朝裏走一邊問道:“人在哪裏?”

“在阿覓房裏,扶桑在照看著,不過您還是過去看一下吧。”

耀華殷切的說到,而夜南冥早已在他話還未開口之前就已經抬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