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若真的能想開,會這麼久不出來?”
玄雲有些著急,他當真是覺得鬱塵在夜南冥身邊呆久了,性子都變得這麼古板了。
霜凝看了二人一眼,“再等一等吧。”
四個人又恢複了沉默,不再說話,隻是半步都不敢離開。
這件事情還沒過去,夜修驥賞賜初櫻寶石珠玉的消息再次傳來,那些首飾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夜修驥賞賜給初櫻的,都是世上頂罕有之物,單單是那個櫻花絡,就是用百年難得一見的粉色珍珠雕刻而成。
隨後的幾日,宮中屢屢傳來各種夜修驥對初櫻的獨寵,一度超過了當下最受寵的卿酒。
卿酒此時倒不是眼紅夜修驥獲得新寵,而是在擔心初櫻。
她前兩日在花園裏見過初櫻,和王上一起的,看到自己想要過來打招呼,但是被人給攔下了。
她看初櫻的眼神,是極不開心的。
而且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初櫻是被軟禁了。
夜離澈知道之後,無能為力,便想著將初櫻救出來,帶她遠走高飛。
整個王宮傳得沸沸揚揚,夜修驥對初櫻的盛寵無人能比,就在大家紛紛等著納妃聖旨下來的時候,卻等來了一道賜婚的聖旨。
那日夜南冥和夜離澈照例去上早朝,兩人個有打算,夜離澈原是想著今晚帶走初櫻,但是江山社稷他放不下,遂暫時將這想法壓了下來,繼而想到了一個有悖天倫的主意。
公孫奇得知他想要為了初櫻鋌而走險的時候,連夜前去拜訪他,殷殷分析其中利弊,初櫻可再得,,太子之位可就失而不可得了。
他勸夜離澈,應當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到怎麼對付夜南冥,登上太子之位上麵來。
如今夜南冥的勢力如日中天,若是長久下去,恐將不測啊。
朝堂之上,公孫奇小心觀察著兩個人,懸著的心久久沒有放下來。
“今日,寡人自覺東宮之位懸空已久,遂決定將這東宮之主定下來,榮安,宣旨吧。”
他看了一眼榮安,沉聲吩咐道。
再看下麵的文武百官,無不瞠目結舌,就連夜離澈,都震驚無比。
這件事情發生得無比突然,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更沒有料到夜修驥會突然立太子。
榮安拿著聖旨上前兩步,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下麵的夜離澈和夜南冥,開口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古帝王繼天立極、撫禦寰區,必建立元儲、懋隆國本,以綿宗社無疆之休。寡人纘膺鴻緒、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謨烈昭垂。付托至重。嫡子離澈、為宗室首嗣,天意所屬,茲恪遵初詔,載稽典禮,俯順輿情,謹告天地,宗廟,社稷,授以冊寶,立為太子,正位東宮,以重萬年之統,以繁四海之心。布告天下,鹹使聞知。”
話音剛落,下麵一片嘩然,紛紛看向臨風而立,麵無波瀾的夜南冥。
幾人歡喜幾人愁,大家都沒想到,懸位已久的東宮之位,竟然這麼好無預兆的就有了主人。
“太子殿下,接旨吧。”
榮安走下殿,將聖旨遞到夜離澈麵前,恭敬提醒道。
夜離澈神色幾絲恍惚,看著麵前的聖旨,心中萬般情緒湧上心頭,緩緩抬起手,接過那道聖旨,跪下去,一字一句朗聲道:“兒臣,謝主隆恩。”
“恭喜太子,賀喜太子!”
文武百官紛紛異常默契的跪下來,祝賀之聲響徹整個大殿。
夜離澈拿著聖旨的手顫抖不已,似乎都還沒有緩過神來,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謀劃了那麼久的太子之位,竟來的如此容易?
“冥兒,你隨我來。”
散朝之後,夜修驥喊住夜南冥,示意他留下來。
夜離澈雖然心中疑惑,但是此時的他不宜久留,便隻得先走了。
夜南冥留下來,仍舊麵無波瀾,似乎對太子之位並無心思。
“不知父王召見兒臣還有何事?”
“你且隨我來。”
夜修驥一臉神秘,抬步先走了,夜南冥看了他一眼,跟了上去。
進了承乾殿,夜修驥衝著內殿喊道:“初櫻,你且出來看看,是誰來了。”
裏麵傳來初櫻懶懶的聲音,“王上就休要騙我,我是不會再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