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語氣堅定,但是隱藏其中的笑意卻是十分明顯的,夜南冥隔著屏風看著裏麵初櫻的影子,第一次有些耍賴,“可今日本王都已來了,豈有不看之理?”
“那就我換了這一身衣裳再出來見王爺。”
“不可……”
夜南冥話還未說完便已邁開步子繞過屏風進去了,直接從後麵一把抱住初櫻,丫鬟們見狀紛紛放下手中的飾品,簌簌退了出去。
初櫻看著鏡子裏摟抱著自己的夜南冥,失笑起來,“王爺如此著急難道不怕被人笑話?”
在眾人心中,夜南冥應當是沉穩,孤傲的,可是偏偏剛才的動作卻又那麼急切。
夜南冥倒是不甚在乎,笑意漸深,輕嗅著她的請新淡雅的發香,甚是癡迷。
“小櫻!”
他同樣看著鏡子裏的初櫻,眉目含情,笑意深沉。
“衣服可還合身?”他問她,這件嫁衣他是將晟州所有有名的裁縫召集在一起,加班熬夜趕製而成,可見他是真的花了很大的心思。
“王爺覺得可還合身?”
反正她是滿意得很,輕柔好看,卻又不失端莊華貴。
兩人在屋裏耳鬢廝磨好半天,外麵已經等了很久的阿覓終於是等不住了,忍不住朝著裏麵喊了一句:“你們還要膩歪到什麼時候啊?”
聽到阿覓的聲音,初櫻從夜南冥懷裏出來,想要穿衣出去看看,卻被夜南冥一把重新拉進了懷裏,雙手環住她,撒嬌一般在她脖頸出蹭了蹭,貪歡之後的柔情未散,“不準走。”
沉沉的聲線裏初櫻竟聽出了異常強烈的撒嬌意味,眸子一頓,似是不可思議,原來,高高在上的夜南冥竟也有撒嬌的時候。
“阿覓在喊我。”
她無奈失笑,強調道。
夜南冥不甚滿意,略帶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他喊你,你便要出去?誰說的?”
初櫻一想,倒也是,大不了便是被阿覓再嫌棄一回,倒也不是很礙事。
索性躺下來,圈在他懷裏,抬頭望著他刀削斧刻般的下頜,用額頭蹭了蹭,“王爺,成婚之後,你還會再娶?”
自古男子,都有個三妻四妾,可是她心裏倒是真的有些害怕,害怕有人來跟他共享一個男子了,這種事情她是萬萬接受不了的。
紫玉軒挽歌姐姐便是沒有尋到那隻愛她一人的男子,所以寧缺毋濫。
自己大抵也是受了她的些許影響。
夜南冥順勢垂首在她額上輕輕烙下一吻,“此生有你足矣。”
初櫻心安的嗯了一聲,又往他懷裏靠了靠,感受他胸膛的溫熱。
在此後多年,直到她去世,都無比貪念著夜南冥的懷抱。
無論身處何方,無論發生了何種變故,隻要他張開雙臂,輕喚一聲“小櫻,”她便會義無反顧的跑向他。”
阿覓在外麵苦等了一個下午,好不容易等到初櫻和夜南冥從裏麵出來,天都全黑了。
想伴隨著,還有阿覓那比鍋底還黑的臉色,冷哼一聲,刻薄出聲:“我還當真以為王爺和準王妃是要在溫柔鄉裏待到天荒地老了。”
初櫻有些害羞的低下頭,身旁夜南冥倒是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神情,反倒是不害臊的問阿覓:“阿覓何時竟然連夫妻之事都要管了?”
言外之意:管的太寬了。
阿覓被他一句話嗆得老臉一紅,竟有幾分怯場,氣勢也沒有之前那麼囂張了。
“自然是不該我管的。”
這男女之事,豈是他可以管的?
“阿覓找我可是有事?”
初櫻難得見阿覓一副囧樣,笑將起來,開口問道。
阿覓白了她一眼,“沒事了。”
悶悶回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撞了一鼻子灰的模樣真的很逗人笑。
“今夜可還要去賞月看煙花?”
夜南冥問她,她自然是萬分願意,點了點頭。
“王爺, 相國大人來了。”
鬱塵前來稟報,夜南冥一聽到公孫奇的名字,臉色就沉了些,看了看身邊的初櫻,“讓他去偏廳等著。”
“是,王爺。”
“你先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初櫻乖巧的嗯了一聲,“王爺快去吧,公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