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樣說,初櫻瞬間哭得更加傷心了,拚命的想要掙紮,想去救阿覓,可是全身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
“阿覓,對不起,對不起……”
若不是因為她,阿覓就不會被公孫安陽報複。
阿覓看著麵前哽咽到說不清楚話的初櫻,心中好似被萬千匹馬碾過,心疼到不能呼吸。
“乖,不哭了。”
他一開口,嘴裏就會溢出鮮血,血呈褐色,很明顯是中毒了才會呈現出這種顏色。
“好一場郎情妾意,看得我都快哭了,初櫻,真沒想到,你跟自己的師父居然還有這麼一出。”
公孫安陽嘲諷刻薄的話從頭頂傳來,初櫻憤怒的抬頭,血紅的眸子直直看著她,“你有本事就衝著我來,憑什麼對我身邊的人下此毒手?”
公孫安陽並沒有被她嚇到,反而是笑得更加肆意了。
勾著聲音質問道:“對你下手?哼,你是不是想得太過輕鬆了?”
說完她突然上前,彎腰一把揪住初櫻的頭發,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嫁衣,心中更是被刺痛了幾分:“你放心,我自然不會放過你。”
她又怎麼會放過初櫻,這個從她手中搶走了一切的女人。
“公孫安陽,你會有報應的。”
“報應?”公孫安陽淡淡笑了一聲,滿麵的雲淡風輕,一隻手提著初櫻的頭發,強行將她的臉抬起,望著自己:“初櫻,那你會有報應嗎?”
毀了本該屬於她的一切,難道就不應該有報應嗎?
說完便冷聲吩咐道:“把他的皮給我剝了,我倒要看看,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以這種方式死去,你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
“不要……”
原本憤怒不已的初櫻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極致的睜著眼睛,連連搖頭,望著公孫安陽,“不要,不要 ,公孫安陽你不能這麼殘忍,你放開他?。
她驚恐的看著阿覓,平拚命搖頭,可是劊子手沒有絲毫動容。
阿覓望著她,眼裏的笑變得淒涼無比,包含著千言萬語,動了動嘴唇,可是聲音實在是太小,初櫻沒聽清楚。
很快,那張皮就被生生給剝下。
“不要……“
初櫻眼睜睜看著阿覓的皮被扒下,動作之快,喉嚨裏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隻覺得心髒像是被剖開了,極致的睜著眼睛,身子一僵,直直倒在了那一片血泊之中。
隻是,她身上的,都是阿覓的血。
血肉模糊的阿覓倒在地上,已經全然沒有了反應,隻是那雙睜開的眸子,一直沒能閉上,直直看著初櫻,似乎還帶著安撫的意味。
“初櫻,走,做生意去。”
“笨鳥,你能不能有點心啊,笨死了。”
“哎喲我的小祖宗誒,讓我來,讓我來。”
“怕什麼,不是還有我在嘛?”
曾經和阿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一幀幀浮上眼前,初櫻癱軟在地上,原本月光皎潔的夜空不知何時烏雲密布,雷聲滾滾而至,似乎也在為之哀嚎。
“王爺……”
聲息小得自己都快聽不到了 ,夜南冥若是發現她不見了,一定會掘地三尺都要找到自己吧。
宸王府,王後見夜修驥漸漸的醉了,再看了一眼夜南冥,上前勸到:“王上,夜深了,該回宮了。”
“夜深了?”
夜修驥抬頭看了一眼,跟著笑將起來,“今日跟冥兒把酒暢談,竟沒想到如此晚了。”
適時,鬱塵匆匆過來,俯身在夜南冥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夜南冥麵色立馬就變了,沉了下去,繼而淡定的看向夜修驥,“今日聽父王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以後兒臣定會謹遵教誨,不讓父王失望。”
“那便好,那寡人今日就先回去了。”
榮安對著外麵大喊一聲,“王上回宮。”
便看到儀仗隊從裏麵整齊劃一的進來,王後也跟著起身。
夜南冥目送著夜修驥和王後上了轎攆,這才俯首跪下去,朗聲道:“兒臣恭送父王,母後。”
龍攆剛出宸王府大門,夜南冥就立馬起身,匆匆往裏走,“府中可都找過了?”
“都不見王妃的身影,扶桑被人打暈倒在寢殿門口,方才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