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夜南冥,她誰都不嫁了,誰都愛不了了。
她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看著公孫奇的眼神也跟著變了,“若是爹爹執意要一直針對王爺,做傷害王爺的事情,那便是與女兒作對。”
說完站起身來,一隻手撫在自己的肚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氣,“還請父親看在安陽肚子裏的孩子的份上,不要再針對王爺了,若是王爺真的出了什麼意外,讓安陽和還未出生的孩子如何是好?”
話音剛落,公孫奇身影微鎮,沒有去看公孫安陽,沉聲道:“日後若是真的有什麼變故,爹爹定會護你和孩子周全。”
公孫安陽沒有再反駁,朝公孫奇微微行禮,“天色不早了,安陽就先走了,這是女兒特意為你帶來的桂花酥,爹爹趁熱吃。”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而公孫奇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喉嚨動了動,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能把想說的話說出口。
等公孫安陽離開之後,公孫奇站起身,眸子中多了幾分冷漠,沉聲道:“備轎,我要進宮。”
朝中的事,變幻莫測,沒有人能夠預料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
公孫安陽回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夜南冥,心中徒增了幾分不安,若是公孫奇執意要和夜南冥作對,夾在中間的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側妃,阿奴來了。”
貼身婢女小水前來稟告,公孫安陽立馬讓她把人帶進來,畢竟這是宸王府,比不得相國府,稍不注意,就會被抓到把柄。
隻見後子奴在丫鬟的帶領下不慌不忙的邁著步子進來,剛進來,被就被關上了。
公孫安陽對她有些不滿,“方才回去怎的不見阿奴,派人去找你也不見人,你最近都去哪裏了?”
如今,她唯一覺得可靠的,可能就隻有後子奴了。
後子奴身姿妖嬈,一如往常,並沒有什麼變化,要說變化,或許就隻有眼底那一抹隱藏得極深的哀傷了。
“最近側妃懷孕了,阿奴便想著去找一些安胎的藥回來,以防止發生什麼意外。”
後子奴開口解釋道,隨即從袖子裏取出一隻精致的盒子,“這乃從南山之巔的道長那裏得來的,若是發生什麼意外,側妃便把這個吃下去,定能保母子平安。”
公孫安陽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她手中的盒子,“當著?”
“阿奴何曾騙過側妃?”
後子奴反問,隨即走到公孫安陽麵前,沉聲問道:“近來 相國大人對王爺已經開始下手的時候側妃可是已經知道了?”
“我都知道。”
公孫安陽臉色不太好看,她雖然知道公孫奇有他自己的打算,可是如果眼睜睜看著夜南冥被自己的父親害得陷入萬劫不複,她是說什麼都做不到的。
“那側妃有什麼打算?”
後子奴看著她,開口問道。
她向來神出鬼沒慣了,公孫安陽也知道她若非真的有事定然不會貿然前來找她的。
“阿奴可是有什麼要說的?”
她並不笨,自然是聽出來了後子奴話裏有話。
後子奴勾起嘴唇淡淡笑了笑,“果然什麼事都瞞不住側妃,”說到一半看了一眼旁邊的丫鬟,公孫安陽立馬會意的屏退了所有的丫鬟。
等房間裏隻剩下她們兩個人了,後子奴這才開口問道:“若是讓側妃在王爺和相國大人中間選一個,側妃會選誰?”
公孫安陽神情猛地一滯,似乎根本沒想到後子奴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一個是自己最愛的男人,一個是自己的最親的父親,讓她怎麼抉擇?
“側妃自從嫁進王府,便很少出門,自然是不了解王宮裏的局勢,如今太子殿下已經是鐵了心要將王爺扳倒,而依靠的主要力量就是相國大人。”
後子奴深情嚴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公孫安陽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她就是說為什麼最近夜南冥回來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鬱塵也時常來找他私下在商量著什麼,原來是這樣。
可使皇子之間的爭鬥不都應該是背地裏暗自較量嗎?如果太子殿下真的想扳倒夜南冥,兩人現在肯定已經撕破臉了。
“側妃今日不必回答阿奴,隻是阿奴要提醒側妃,這一日遲早回來,還請側妃權衡利弊,不要讓自己後悔。”